环。不过念及你我情分,你,便不是个普通的丫环,而是通房丫环。”
“通房丫环?那岂不是每日都可以……?”柳韵织两眼放光。
“不可以。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行媚惑之事。”许华羡想起昨夜差点又上了她的勾,还好及时醒悟,悬崖勒马。
“只是不知,什么样的才是媚惑之事?”
柳韵织悄悄向许华羡挪近了些,两只手指从他膝盖爬走到大腿,脸也向他凑近。
许华羡捏起她的下巴,道:“柳韵织,你休要明知故问。你若是胆敢放肆,我便罚你整日抄佛经、吃素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清心净欲。”
柳韵织闻言乖乖收起媚态,挽住许华羡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来日方长,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吧。
“好吧阿羡,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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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韵织之前住在城郊竹林时,有一次和卜籍带着两人做的纸灯笼进城卖了三天。第三日下午卖完之后,她让卜籍推着木车先回家,自己则去红酥坊卖了一盒茉莉茶酥准备回去犒劳卜籍和自己。她刚从坊里出来,便遇上隔壁店铺的一位伙计同她打招呼。
“柳娘子?您竟然还……”
“你认得我?”
“锦州柳府大小姐?我是班福,您不记得我了?”
“班福?”
“那我们家小公子您可还记得?”
“你们家是?”
“当年柳家和许家府邸就隔了一条巷子,我家小公子还同您见面玩耍过,莫非一点印象都未曾留下?”
“当年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知,柳府出事之后,阿爹阿娘都不在了,我一路颠沛流离到了江州,刚在此处安定不久。你说的许府和小公子想来我是有印象的,但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许久,醒来之后,我只记得我叫柳韵织,很多事情在我脑中就只有一片空白。既是故人,这盒糕点还请你收下,就当是为我不记旧情赔罪。”
“柳娘子,这怎么好意思,事出有因,不能责怪您。”
“拿着吧,一盒糕点,不值几个钱。说是赔罪,我还嫌寒碜呢。只是眼下,我已没有多余的钱财可以赔上一份大礼,应当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那便多谢了。”
柳韵织同班福道别后,只身走回竹屋。卜籍正靠在门边等她。
“阿籍,我把茶酥送人了。”柳韵织经过卜籍走进屋内坐下。好不容易赚得的钱买来的茶酥,没吃上就这样送人了,真是遗憾。
“送谁了?”卜籍转过身面对她,身子仍倚靠在门上。
“许府的下人。他说他认得我,还说在锦州他家小公子和我相识。阿籍,你知不知道许家,有没有见过许小公子?”
“我只负责保护你爹娘和你的安全,平日里从不见人,也未曾了解与你家无关的人和事。这个许家,我没什么印象,想必与你家除了正常的礼尚往来之外并无瓜葛。”
“也是。你说,阿爹总让你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并非不见天日。你阿爹让我住在府内的小别院中,平时还是可以见到阳光的。”
“哪里来的小别院?”
说起柳府的构造,柳韵织好像记起一些模糊的画面,潜意识告诉她,她在家中并未去过一个住着人的小别院。
“自是在你发现不了的地方。”
“那你一个人住在里面,岂不是每日吃香喝辣,滋润快活?”
卜籍若有所思,道:“不过是最简单、最朴素的生活罢了。”
柳韵织顿悟:“你不会一直在里头种地吧?所以在这轻而易举就养活了这么一大片菜园子?”
“略显身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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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许府门前,许华羡扶柳韵织下车。因膳时已至,许华羡领柳韵织径直走向膳厅,适泽则将行李带去厢房放置。
刚入膳厅,柳韵织便望见一位身着橘红齐腰襦裙,打扮精巧华丽的女子立于桌前等候,走近一瞧,明眸皓齿,杏脸桃腮,是为美人。
“这位是我夫人,卯兆。”许华羡道。
夫人?先前从未听闻许小公子已然成婚,他本人也未曾提起,如今却道已有夫人?柳韵织用吃惊的目光瞪了许华羡一眼,随即行礼道:“见过卯少夫人。”
“韵织妹妹,快来坐。”卯兆上前扶柳韵织在圆桌西侧坐下,自己则绕到东侧挨坐在于北侧落座的许华羡身旁。“这么多日可把你盼回来了。你这人在那秦楼楚馆待着,可叫华羡担忧坏了。”
柳韵织见卯少夫人一开始笑语相迎,叫得亲切,还以为是个好相与的姐妹,听到后面发现话中带刺,看来也并非善茬。
许华羡怕柳韵织疑心卯兆的身份,便解释道:“我外公当年行商,游至西南一带,结识了卯兆的祖父。她祖父于我外公有救命之恩,我外公便助她祖父白手起家,在当地商户中立足。几年前,我爹娘再游西南,顺道去卯家拜访。他家当时已略为显赫,只是西南之地终究贫瘠封闭,物土有限,卯家便想让其女,也就是卯兆,跟随我爹娘离开西南,学做生意。这一来二去,我和卯兆也就成了熟识,到了婚嫁之龄,自然而然结为了夫妻。”
柳韵织心想,日久生情,真是令人羡慕。
卯兆自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柳韵织的情绪,便对许华羡道:“你我都是相敬如宾了,哪有韵织妹妹那般令你动心。当年你便喜欢隔三差五在人府院墙头上蹿下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里进了老鼠呢。”
许华羡剜了卯兆一眼。你怎么能在柳韵织面前骂我呢?你骂她就算了,怎么连我也一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