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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栖迟疑地问:“难道不是你们送我回来的?”
齐长宇想了想道:“嗯,也不能说不是。”
怎么不算呢,跟在大师兄后面目送你回来,也算是送你回来了。
舒小小犹豫地问:“木栖,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乌木栖回话:“记得,跟顾景驹他们打架,他被我踩在脚下打。”
王云起追问:“那之后呢?”
乌木栖回想,不确定地道:“之后,好像是沐师姐来了。”
“再之后呢?”
“再之后,嗯…大师兄?大师兄来了吗?”
舒小小兴奋地看着乌木栖:“对,就是大师兄。所以,你记起什么了吗?”
乌木栖不解地看了眼几人,那么激动干嘛:“还有什么,是大师兄送我回来的?”
“是。”
乌木栖摊手:“对啊,那不就是咯,还能有什么,不就是这样吗?”
众人无语,头疼地看着乌木栖。
这时,扶云泽端着一个碗走过来,放到乌木栖面前:“师妹,你刚醒,喝碗醒酒汤。”
乌木栖笑眯眯地道:“谢谢大师兄。”
正要喝,他们的视线又都放在乌木栖身上。准确来说,是放在乌木栖手上的碗身上。
乌木栖放下碗,正色道:“到底怎么,你们直说。”
什么事情值得他们都那么慌张,不敢直说。
几人瞥了眼扶云泽,见他神色淡定,若无其事的表情。
齐齐摇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见他们都不愿意说,乌木栖喝了一口汤,问道:“大师兄,我昨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扶云泽面色从容:“没有。”
接着又道:“喝完我们再去一趟合欢阁,顾家的人肯定也在。”
乌木栖乖乖点头,捧着碗喝汤:“好。”
其他人就这么神色奇怪地看着他们互动。
合欢阁
顾家的人已经到了,顾景驹的父亲,顾家家主之弟,顾相旬铁青着脸看着沐青黛:“沐道友,这事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沐青黛谈笑自若地喝着茶:“说法,呵呵,等会自会有说法。”
顾相旬面色不善:“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我顾家下手。我家景驹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下不来床,而且这事,你们合欢宗也有责任。”
“说了别急,等会自有裁决。”
一位侍从凑近,低语:“二爷,小的听说是昆吾宗的人。”
顾相旬怒道:“昆吾宗又如何,昆吾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况且这是西洲,不是他们中洲。”
“什么时候西洲的事,轮得到他们中洲管了。”顾相旬心里清楚,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事。但看到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就火冒三丈。
“西洲顾家,真是好威风。”扶云泽冷笑,带着乌木栖他们走进来。
沐青黛起身:“扶道友,你们来了。”
顾相旬看着来人,喊道:“扶云泽。”
扶云泽冷冽地望着顾相旬:“这事别说你不罢休,我们昆吾也不罢休。”
顾相旬指着扶云泽,呵斥:“扶云泽,你们把我家景驹打成那样子,还有脸说不罢休。今天,是你们要给我们顾家一个说法。”
“顾景驹强迫我家师妹陪酒,我师妹她们不愿意,又动手打她们,我们不过是自卫,何错之有?”
“你们那是自卫吗?我家景驹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今天,你们必须给个说法。”顾相旬都要被气笑了,我儿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他扶云泽轻飘飘一句自卫,就想解决事情。
扶云泽嘲讽道:“我家师妹、师弟,都是昆吾宗亲传弟子,将来的昆吾顶梁柱。他顾景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比。”
“问问在场的人,是不是你们顾家先动的手,干我们昆吾何事。”
其他人闻言,皆点头,同意扶云泽的说法。
扶云泽面不改色地道:“我家乌师妹,段羡之长老唯一的弟子。昨日被顾家的人打晕了过去,这事你们又该如何?”
齐长宇几人皆震惊地看着扶云泽,打晕?那不是她自个喝醉了睡过去了吗?
就连沐青黛都忍不住侧目,这话说的,要不是我在现场,恐怕都要信了。
“我家段师叔的名号,想比你们都听过,他可是为了师妹跟几百号邪修打的人。你们伤了他的弟子,不先来赔礼道歉,反倒是找我们麻烦,是嫌自己命长吗?”
“傅渊师弟,乃昆吾宗掌门弟子,你们打了他,又该如何处理?”
“梅师妹和齐师弟,千欣长老弟子,千长老护短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孟师弟,顾秋心长老弟子……”
“好了,别说了,顾家,不跟你们计较就是。”顾相旬越听越心惊,这几个哪一个是好惹的。特别是段羡之,那家伙打起人来可不是不管你是谁。
眼下又是景珩立少宗主的关键时候,若是此时与昆吾交恶,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不计较,那我昆吾可是需要计较的。”
“扶云泽,你别太过分了。”顾相旬说着,手上放出灵气,对着扶云泽出手。
扶云泽不慌不忙地放出灵气屏障,阻隔他的攻击,同时,手上运气,又逼得他不得不退后。
顾相旬收回灵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扶云泽:“你化神了。”
这么年轻的化神期修士,当真是当世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