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章这段时间以来压力真的很大,所以他不得不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好让自己的大脑得到片刻的休息。
他不明白,他想拍摄的纪录片为什么找不到人投资,这明明是一部相当有意义的纪录片啊。
想想种花国上下五千年,留下了多少珍贵的文物啊。它们历经沧桑,或多或少都蒙上了尘埃,变得残破不堪。要不是有一直在默默奉献的文物修复师,用自己高超的修复技艺对它们进行修复,它们就要在历史长河里彻底破碎、消失。这将是整个种花国、乃至整个人类文明的损失。
而他想要为这些文物、这些修复师们拍摄一部专门的纪录片,来展现历史长河中涌现的不同文物的风采,也让这些默默奉献的修复师们走到大众跟前来。
只可惜,他的这个拍摄计划似乎没有什么商业前景,他找遍了他认识的所有投资人都没有人愿意投资。
唯一愿意投资的也只有几个文物保护单位,还都是不涉及金钱的那种投资。
说的更直白一点儿,就是这些文物保护单位同意借场地、借人给他们拍摄。至于拍摄资金什么的,对不起,没有,因为他们的日子过得也很艰难。
走投无路之下,莫飞章也曾想过要不要干脆自己投资拍摄算了,可无奈他也不是什么大富豪,手里存款也就是几十万,哪里够拍摄一部专业纪录片呢?
他也曾将主意打到自家在魔都的住房上。那是他前些年趁着房价还不高的时候买下的,面积大,位置却不算繁华,但是卖个五六百万却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房子是他家唯一的住房,也是孩子上学的学区房。他若是真把它卖掉了,那他一家三口住哪里?他的孩子上学怎么办?他的妻子会骂死他的。
思来想去,莫飞章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是真想拍这部纪录片,因为他的早逝的爹就是干文物修复这一行的,而他小时候的梦想也是当一名文物修复师,只是后来因缘际会之下他没当成,反而成为了一个小导演。
可是真把房子卖了去拍纪录片,他赚了还好,要是赔了,怕是要妻离子散……
坐在大排档的小桌上,莫飞章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愁眉苦脸,完全是一副丧气样。
宁悠悠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莫飞章一个人在喝闷酒的场景。
她低头看了一下手机里显示的莫飞章的照片,确认无误后就走了过去。
莫飞章之前也拍过一些亲亲爱爱的偶像剧,虽然成绩不温不火的,但也在网络上留下了一些痕迹,宁悠悠就在网上找到了他的一张照片。
“你就是莫飞章吧。”宁悠悠毫不客气,直接拉了一个塑料凳子,在莫飞章对面落了座。
莫飞章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应有些慢,直到宁悠悠在他面前坐下后,才缓缓缓看向她。
他紧皱眉头,问:“你是哪位?”
“我啊,我叫宁悠悠。”宁悠悠道,“也是刚刚被你拉黑的那个人。”
莫飞章的大脑缓缓转动了一下,忽然有些警惕:“你就是那个骗子?”
宁悠悠不满了:“你说谁是骗子呢?我哪里像骗子了?”
莫飞章疑惑道:“可你说要我投资……”
宁悠悠忍不住扶额:“你是喝酒喝糊涂了吗?连人话都听不清了?我说的是,我要给你投资,不是要你给我投资。现在听明白了吗?”
莫飞章愣住了,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酒太多,出现幻觉了。还是他其实现在是在做梦?
眼前这个少女在说什么,她要给我投资?
想了想,莫飞章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
嗯,很痛,应该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觉?
剧痛也让莫飞章清醒了一些:“你真的要给我投资吗?你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生怕对方是没搞清楚状况才说这种话的,在此之前他也遇见过这种情况。有人以为他要干老本行,拍一部偶像剧,就想要在他的剧里塞几个俊男美女,便答应和他好好谈谈投资的事情。
结果双方一见面,对方一听说他要拍一个没什么用的纪录片,转身就走了,让被留下的他既失望又难堪。
宁悠悠觉得莫飞章的语气怪怪的,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当然知道了,你是要拍一部纪录片,内容就是讲述我国的一些文物和文物修复师的故事。”
莫飞章很惊讶:“你知道这些,还愿意给我投资?”
宁悠悠点点头:“当然,我觉得拍摄这样一部纪录片很有意义。”
至于有什么意义?那当然是赚钱的意义了。
只要莫飞章把她投资的500万元全部用完,然后拍出来的纪录片又得不到什么回报收益,那她就能顺利地从系统那里按照-100%的比例分到500万元的个人财产,岂不美哉?
莫飞章却是眼前一亮,觉得终于遇见了和自己志同道合的知己。
“你真的也觉得这个纪录片很有意义吗?”莫飞章的情绪忽然高昂了起来,“我也觉得!现在国内好多人对我们国家悠久的历史认识不深,对这些宝贵的历史文物知之甚少,以至于很多人崇洋媚外,忘记了其实在古代我们国家才是世界的文明中心。”
“另外,文物修复师这个行业知道的人太少了,这一行的价值逐渐在被人们忽视,这个行业也已经出现了人才凋零的情况,从事这一行的师傅甚至已经青黄不接。若是再不想办法干预,恐怕很多古老的修复工艺就要失传了。”
“所以,我就想啊,我得拍这么一部展示我国文物、讲述文物修复师这一行的纪录片,让更多人的人发现历史文物的美,了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