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伙伴。
丽芙悄悄的松了口气。
「宴会让你觉得不好玩吗?」艾恬以为她在叹气。
「有一点。」
「不要担心,我们不会待太久的。」艾恬口气成熟,「大人们更晚的时候有自己的狂欢会,我们会被赶上床──」
「你不好奇他们在玩甚么吗?」一个人插入了他们的话题,金发的男孩,丽芙知道他,莪相之子、也就是芬恩的孙子奥斯卡,他除了脸颊圆了些、身形矮小不少,与莪相生得极像──有一张妇女们都喜欢的美颊。
这也是丽芙第一次见过这位年长自己五岁的男孩。
但这一次的宴会就碰上了不少首次遇见的人事物,丽芙没有给予这人更多关注,更不曾想过,奥斯卡日后与自己的羁绊会是这样深。
此时奥斯卡提议,「你的话给了我一些想法,我们可以找个方法偷偷留下来。」
「这不应该,实际上我并不好奇。」
「说谎,没有人会不好奇。」
「被抓到会被惩罚。」
「只要不被抓到就可以了。」
「我不去。」
奥斯卡耸肩,「那么你呢?」他问丽芙。
丽芙摇头。
但艾恬和困顿的丽芙是少数人,其他人心中满是好奇,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策画着夜半偷窥的行动。
……
夜晚丽芙听到了房外有好几声的骚动──她半梦半醒,懒洋洋的把脸钻进毯子中,冬天她容易犯困,因此她没怎么注意这些对话的内容,眨眼就又进入梦乡。
第二日早晨奶妈撞开她的房门接着对她碎碎念起来,说起昨天那些孩子多么样的糟糕多么样的调皮捣蛋……
见丽芙睡眼惺忪,一手正揉着眼睛,但丝毫没有起床气。
奶妈难得没有抱怨,拍了下她的头,「你们这群小东西偶尔像你这样乖巧些也是好的……」
……
丽芙很快发现到自己和艾恬被孤立了。
尽管她过去最常接触的人就是格兰妮和艾恬,没什么人搭理她,但这一次的情况较为不同,那一夜闯了祸的人当中包括格兰妮,他们被大人训斥、禁足了一天,然后他们组成了一个团体,丽芙被全然隔绝在外,以往格兰妮就是跟朋友处得再好,还是不会忘记她的。
丽芙那张小脸看着依然是一副憨傻之态,实际上,她的心情有着说不出原因的郁闷。
尤其在艾恬生了病后更严重了。
艾恬拿帕子掩着嘴,一连咳了好几下,「父亲要我先回家,这儿天气太冷了……咳咳咳……殿、殿下要好好照顾自己喔。」
「我也想回去。」丽芙相当的怕冷,偏偏位在高处的塔拉气温会更低些。
伊恩阻止他们继续交谈,「好了,我不希望你们两个一起生病。」伊恩实际上非常高兴他们两个成为了朋友,不过为着两个孩子的身体着想,艾恬被自己的父亲扶着坐到马车里,丽芙则是站在马车外眨眼望着艾恬。
马车驶离、艾恬揭开帘幕对着后方一大一小挥手。
丽芙说:「艾恬的身体很好。」
「是啊,所以等到我们回去王都时她的身体就会完全康复了。」伊恩还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因此无法抽身陪伴自己孩子,「殿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相较艾恬,伊恩更担心体弱多病又极度怕冷了丽芙。
那一晚丽芙敲了父亲的房门。
「……你想要早点回去?」
丽芙双手抱着自己身体,「我觉得很冷。」
康马克想了想,这似乎是丽芙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正想答应,下一个理由就掐断了这个念头,「不行,今年天气还算不错,而且往后每年都得来塔拉,你要不现在赶快习惯得拖到哪时候?」
丽芙瘪嘴,这个嘴拙的孩子无法实时反驳父亲的论点,结果就是被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
「丽芙,你总算来了。」格兰妮语气中带着半真半假的怒火,「你好慢!」
丽芙被侍女领进了房间──格兰妮的玩具室,位在格兰妮卧室的旁边,就是一间多出来的储藏室。
丽芙揉了揉眼睛,喁喁哝哝,「我刚才在换衣服。」
这话说来看似无可厚非,丽芙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鹿皮大衣、脖子围着灰白色的貂皮毛、脚上踩着儿童式的皮革靴子,浑身成了一颗球。
再对比卧室内对坐着在小桌子前的男孩和女孩分别只穿着一件羊毛长衫,丽芙的打扮看着相当滑稽。
男孩大笑,他住在河畔行宫的这短短几日已经见识到了对方有多么爱窝在房里发呆了,「不只吧?你刚才肯定是在睡觉──现在中午了。」
被揭了底,丽芙干脆摀着嘴打呵欠,没办法,吃了早餐就会想要睡午觉。
格兰妮朝小桌子板棋盘上的棋子挥了几下打乱了棋子原先的布局,「好无聊喔,丽芙,陪我和奥斯卡玩捉迷藏吧。」显然板棋让格兰妮玩腻了,而大多数伙伴们都离开了,陪着他们的父亲回到封地过冬,行宫顿时空荡荡的剩下他们几个人。
奥斯卡是唯二留下的客人,另一位则是他的父亲莪相。
康马克非常希望莪相可以成为他的儿子柯普雷的养父──这是一项传统,男孩们都是如此──莪相没有一口答应,不过这些天让柯普雷跟在自己身边,想测试柯普雷各项能力与品性,奥斯卡则是跟在自己父亲身边客居在行宫。
如此,被自己父亲搁下的奥斯卡成为了格兰妮最重要的朋友。
而此时此刻,这段日子被格兰妮冷落的丽芙再度被姊姊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