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春天。
然而肖若瑜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强调,他会娶她,字字句句都是那般真切。
她的心凉了太久了,她急需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只属于她。
无论他对她是出于怜悯还是愧疚,只要有个避风港便可,她不奢求什么感情。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情感,不过都是权衡利弊罢了。
她不确定的复问:“将军方才说的,可是真?”
见肖若瑜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楚瑶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从床上下来,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吻的回应。
吻毕,肖若瑜的身子仍旧僵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直到她启唇:
“我等你兑现承诺。”
肖若瑜缓缓的落下眼皮,降至一半时,低眉垂眸看着她,仿佛眼里有星光:“信我。”
而后他便顺势而下,贴上她的唇,一寸一寸的,轻轻柔柔的回吻着她。
窗外的树随春风而动,长势薄弱的叶片从树上飘落,散落了一地。
两人拥吻在今春临尽之时,心中期盼着只属于他们的未来。
……
次日,肖若瑜一如往常般早早起来准备上朝,砚星跟随在身后同主子一道从寝房走到了大门前。
此时尚未日出,天色也昏暗,只得借着晨曦的点点微光往外头走。
刚到门前,砚星便同守卫的一起去准备车马。
突然一盏清黄的灯光从院里一路映照到他的身前,眼前顿时便明亮了许多。
肖若瑜一回身,便瞧见楚瑶穿着一身黄衣白裙,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朝他走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笑道:“仓仓促促的,衣裳也没整好,砚星失职。”
见她放下灯笼,耐心的为他整理朝服,自他的心中拂过不少暖意。
她的笑眼,即便是在夜色之中,也难掩盖住那般灵动美好:
“公主怎么不多睡睡?”
“被鸟儿惊醒了,便睡不着,”她随即捡起灯笼,远远看着砚星驱车就要赶到门前,楚瑶便朝着她挥了挥手,
“我回去了,将军慢走。”
说完,她便提着灯笼拐进了曲径小道,往厢房的方向回去。
肖若瑜错愕,上车之时难免回头看了几眼。
马车一如常日那般走得仓促。
放下蓝格色的轿帘,他便朝着赶马车的砚星吩咐道:“慢些赶,不急……”
砚星则减少了挥鞭的次数,让车轮的速度降了降。
心中疑惑,平日里将军可是吩咐他,要多快驶多快,好赶在百官入宫前,先行递上折子。
今日倒是不争早了?
百无聊赖的一日很快就过去了。
刚下早朝的肖若瑜吃过晚膳,换了衣裳便急匆匆赶到侧院厢房外。
只见楚瑶正坐在门前修剪花草枝,时不时捂住嘴轻轻咳嗽着,看来身子依旧娇弱。
他近身,夺过她手中的剪刀,放回篮子中:“你脸色不太好,病又反复了吗?”
“没有,大致是昨夜睡觉忘了关窗,受凉了。”
肖若瑜叹息:“这样可不行,我可不想日后娶回家的夫人,病弱不能自理。”
“啊?”
楚瑶抬眸,两颊泛红:
“那……那倒不至于。”
“跟我来。”肖若瑜将她手上的小物什和花枝都给抢了下来,抛下这句话便往前走着。
楚瑶会意,亦跟在其身后,隐入假山林,两人便进了园林之中,从廊道走了一会,肖若瑜便停在了一方大殿门外。
用力推开殿门,映入眼帘的则是满殿的兵器,如丛书一般整齐的摆放了一排又一排,大殿中央的圆弧形地盘,则是空空如也。
里头干净整洁,像是常年有人打扫。
一眼望去,十分的壮观。
楚瑶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冷兵器堆在诺大的殿堂里头,这儿仿佛一间兵器库,琳琅满目,看得她眼花缭乱,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