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所流露出的种种心疼与不忍,映在种繁花的水润双眸时,也不禁让其心中,荡起了层层涟漪。 种似锦略含敌意的瞅了赵吉一眼后,便将头扭到一旁,不去看他。 语气之中,也如刚才那般,冷冰冰的: “姐,就让他帮你包扎伤口吧。” “如此一来,也算是为他当初所造下的孽,赎罪了!” 种繁花本欲再说些什么的,可连续张了几次嘴,却终究没有说出任何言语来。 直至,赵吉为种繁花包扎完伤口之时…… 种繁花也没多犹豫,双膝一软,便跪在了赵吉的面前。 面色坚定一片,双眸之中,也亦是复杂之极: “官家,刚刚小妹之作为,已然惊吓到了官家。” “臣妾作为其家姐,自有推脱不开之责任。” “还请官家重罚之,以平心中怒火。” “只求官家能看在小妹年幼,勿要怪罪其鲁莽行为。” “如此一来,臣妾即便受再大的苦,遭再大的罪,也无半点怨言。” 说完这些后,种繁花又给赵吉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只磕得额头红肿一片,方才停下。 种似锦眼见着姐姐如此,那颗心都要疼死了。 抬手,就想将姐姐从地上拉起来。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种繁花的身子就是不动一点儿。 到最后急了,泪水便再一次地夺眶而出。 待到伤心处,整个人都抽噎起来: “姐啊,你,你求那个混蛋干嘛?” “那就是一个是非不分,好赖不晓的狗东西!” “倘若他真识好歹,当初,又,又怎会将爹爹重打一顿,复又关入那大理寺之中?” “咱爹说错啥了?” “啊?” “不就是奉劝这混蛋,不要贪图享乐,莫要劳民伤财。” “无论将那些银两省下来,整顿军务还是改善民生,都是极好的。” “仅此一言,仅此为国为民之言,便被眼前之人打折双腿,下了大狱。” “如此不识好歹之人,姐你此刻这般求他,却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