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当真是既惊又怒。 他们二人惊的是,明明种师道二人,从京城当中所带来的亲军侍卫们,就仅仅只有区区数百而已。 但却也能将他们这次带过来的两千余亲兵卫士,杀得狼狈不堪,尸横遍野。 而怒的却又是,那些没有规矩的种府亲兵们,在他们这两位朝廷亲封的统军元帅面前,居然还敢如此放肆? 梁师成的面目,越来越黑沉。 嘴中白牙,更是咬的吱嘎作响。 忽地抬起右手,便冲着在战圈之中,仍旧杀得十分卖力的鲁智深大喝了一声: “你这秃驴!” “脑袋当中,又可有朝廷法度?” “又可有朝廷威仪?” “在本帅面前,居然还敢如此放肆!” “难道你就吃准了我这个元帅,不会将你们一众人等尽数处死不成?” 可令梁师成没有想到的是,那鲁智深的骂人功夫,竟比他还要高上一筹。 但见此刻,那鲁智深忽地瞪圆双眼,鼓足力气咆哮而出: “兀那撮贼!” “若论本事,你不及那老种相公万一!” “若论气度,更不及我这和尚的一根汗毛!” “如此胸无点墨,百无一用之辈,居然还敢在爷爷面前狺狺狂吠?” “莫非真以为洒家的这柄禅杖,就不能将你这腌臜烂货,敲打的肢离破碎不成?” “那老种相公护家为国之时,却也不知你这狗屁烂货,又在做着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如此腌臜狗贼,今时今日,却敢当众绑缚那老种相公?” “试问你这泼贼,又把大宋律法摆在了哪处?” “又视大宋条例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