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正好是春枝吐芽的时候,阳光也好,人也好。
看着外面姜玢那张脸,白银还是迷了眼。
这么多年,自己一点也没长进。
她气愤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点。
可是,她开始准备批改作业时,思绪不由自主回到大学时。
她和姜玢是在一家火锅店认识的,那时她正在柜台帮客人点单结账,忙着其它的事,一时没注意到他,直到他开口:“同学,这里还招兼职吗?”
她转头看了一眼他,他穿着一件风衣,个子高高大大,挡住了头顶的灯光,五官硬朗,下颌分明,鼻子高高的,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好一个少年郎。
她说:“等一下,我叫老板出来。”这时老板正好掀开帘子出来。
“老板,这里有人来找兼职,还招吗?”白银走过去和老板说,并示意老板看向姜玢。
老板走出去,和姜玢去到外面的走廊面试。“同学,这边聊。”
总之,等下次白银上班的时候,她就看到这个男生也上班了。
两人算是日久生情吧,白银觉得。
虽然白银可能是见/色/起意。
两人甜甜腻腻了三年,临近毕业,白银却面临一个问题-她上演了一出“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戏码。
她知道姜玢家里是挺富裕,但没想到姜玢家庭是那么富裕,甚至于他爸妈已经给他找了个未婚妻。
也许这就是商业联姻。
第一次姜玢妈妈找她的时候,她不卑不亢,拒绝她的诱惑。
第二次的时候,她决定放弃这段感情。
爱情只是人生的添加剂,不是必需品,她和姜玢也不是谁离了谁活不下去。
第三次的时候,她接受了姜玢妈妈给她的分手费。
第一次和姜玢妈妈见面的时候,姜玢妈妈通身气质,让她感到人与人之间有无法跨过的鸿沟。
她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在最后的一个学期,她和姜玢去了西林市某乡村小学实习。
她是师范大学,专业对口,她教数学;而姜玢是理工大学,乡村小学一般缺什么就补什么,他就补了回家陪老婆生产的体育老师的岗。
两人这段乡下生活,繁忙又充足。
一天,村里面正逢雨季,村里甚至有点内涝,村民们忙着帮家畜建避雨棚,白银和姜玢也去帮忙了,两人忙活到半夜终于回到学校里的宿舍。
两人都身上淋的半湿,两人的宿舍是分开的,姜玢和白银各自回到宿舍,过了一会儿,姜玢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半湿,他敲了敲白银的宿舍门。
白银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听到敲门声,接着听到姜玢的声音。她整理了一下自己,随后去开门。
姜玢等了一会儿,白银才开门,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杯冲好的感冒冲剂。
他个子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高大的影子笼罩住了白银,两人之间萦绕着沐浴过后的清香。
“淋雨了,喝杯感冒药,预防一下,我已经喝了。”
这一幕让白银想起了初次见他的场景。
她侧身让他进来,雨后的空气还泛着冷,她的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宿舍是学校老旧的教室改造的,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学校为了来实习的老师更方便,还在后面开辟出一个阳台,连着独立卫浴。
关了门,把外面的世界隔离了开来。
白银让姜玢坐在椅子上,她进去厕所拿出一个小凳子。放在椅子旁边,正想坐下来,姜玢的长手揽住她的腰,一下子坐在他身上。
白银僵尸般靠他在身上,浑身止不住的冒鸡皮疙瘩,手里捧着姜玢为她冲的感冒药。
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靠近对方,平时两人也就牵牵手,其他没有什么了。
不止白银僵持,姜玢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默不作声的坐着,白银赶忙喝完去洗杯子,逃离这个些许尴尬的气氛。
回来后,白银把杯子还给姜玢。
姜玢接过,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的小凳子,拉过白银。
白银经过刚才,实在是有点不太适应,她抵住姜玢肩膀,堪堪稳住自己,才没有再次坐/下去。
“你干嘛?”白银恼羞成怒,拍了拍姜玢。
“我冷。”姜玢就着这个姿/势抱住白银,窝在她的肩头里。
“那你快回去睡觉。”白银弯着腰,回报他。
“再抱一会儿,就回去了。”
……
“好了,回去吧。”这样抱实在累。
姜玢不舍的松开手,刚想站起来,一声响雷轰得一声震得窗户都响起来。
白银一时被吓到,但很快调整过来了,只不过她身边的这位先生,被吓到蜷缩起来。
“姜玢,你还OK吗?”白银看到他这样,不由得笑话他。
“当然OK,我只不过是没准备好,一时被吓到了而已。”
“好的,那请你回去睡觉吧。”白银见他强撑起来往门口出去的样子滑稽极了。
“好,我回去了,你不要怕,打雷而已。”
姜玢走之前还不忘安慰白银。
“嗯嗯,我不怕,但是我要和你说一下,打雷不要出去,可能被雷劈,也不要碰墙壁会被电的。”
刚说完,而姜玢刚开门,一道白光出现在眼前,然后一阵比刚才还要大声的雷声响彻天空,感觉这老旧的房子都震上三震。
姜玢顿时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