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特意留下的活口都被杀了,他们一定说了幕后主使是许攸,出阳王似乎不太相信。”女人开口道。
“聪明人都不会相信,你们这样做只会此地无银。”
“属下知错。”女人低头等待责罚。
“下个月出阳王大婚,皇上一定会亲临,那时虽然戒备森严,但是人越多越容易出纰漏,你们好好安排。”
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女人又开口,“那三小姐该如何是好?”
“为了不再有五王之乱的祸事,为了江山社稷百姓安稳,我连儿子都能舍,区区女儿又有何妨。”
“是,将军大义属下佩服。”
晚上莫青安去看红灵,穿过院子走在回廊的时候天空突然亮了一下,仿佛有无数道闪电同时划破天际,他心想难不成要下雨了,父亲念叨了许久今年雨水少来年怕要闹旱灾,父亲虽是武将看起来不管世事,实则对所有民生大事惦记得紧。
看守红灵的人见莫青安来了,识趣地退了下去,他进去看到桌上摆的饭菜似乎都没有动过,红灵换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衫,侧身站在窗边看着外头发呆。
“饭菜不合口吗?我叫他们再换些来。”
红灵没有回头,“我吃不下。”
“你身上新伤旧伤到处是伤,不吃点东西怎么行?”莫青安摸了摸汤碗,“有些凉了,我叫厨房再做。”
“莫公子不必费心,与其关心我吃不吃饭,不如早些放我走。”
“我现在让你离开,不等天亮你就会被赵侯抓回去,到时谁还能护着你呢?”
“你护得了我一时,护得了一世吗,我既敢做就不怕他来找我。”
对着一个油盐不进的人莫青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上前几步走到红灵身后,这时发现她右肩的衣衫透着血迹,他又生气又焦急的问,“你方才做什么了!”
“没什么。”在莫青安没来之前,红灵施法放出了无数道灵符,将整个京城都封在结界之下,她现在被困着无法离开,那么也不能让白之桃悄悄溜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如此不爱惜!他们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会痛心疾首难过百倍。”
红灵烦透了这样看似关切的话语,各人命数不同选择不同走的路自然也不同,没有人能真正感同身受。
红灵转过身,修长的双臂挽住了莫青安的腰间,一双明眸此刻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那以后要请莫公子来爱惜我了。”
莫青安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定定站着,片刻之后推开红灵落荒而逃。红灵对付男人的办法都是跟朱梦阁的姐妹学来的,尤其是柳烟,她总说风流男子你进他就更进,而正经男人你进他就会退,陆练是这样,莫青安也是这样,红灵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耳根清净了。
昏迷了一天后白之桃醒了过来,屋子里黑漆漆的她不知道身处何处,她摸了摸身侧是软软的床褥,接着又摸到一只手,手的主人一下子就醒了,他反手紧紧握住白之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慕山?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在医馆,昨夜我们刚才王府出来你就吐血昏倒,我找了许多大夫都不知道你病因何在,你现在觉得如何了,哪里不舒服?”慕山一直靠在床边陪着白之桃。
“我没事了,我现在得赶紧回家。”白之桃说着便要下床,慕山让她稍安勿躁。
“现在城门都已经关了,你再好好歇歇,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回去。”
白之桃无奈又躺下,她稍微动了动手指想让慕山松手,被一个男人这样抓着手感觉怪怪的。
慕山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仿佛一放手白之桃就会消失不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你和阿吉兹怎么认识的?”
“九年前我和爹娘在战乱中失散,我一路向西逃了出去,在荒漠里走了几天没吃没喝,我快熬不过去的时候碰到了阿吉兹的商队,他知道了中原战乱的消息就把我带回了安溪国,等到中原战乱平息我想要回来,阿吉兹要我给他做五年护卫来偿还他的恩情,我就答应了他。”
“阿吉兹给你工钱吗?”
“没有工钱,阿吉兹的商队里有不少都是他救下的人,我们都没有工钱。”
“怪不得都说无商不奸,阿吉兹真是太坏了。”白之桃嫌躺着不舒服就扶着头侧躺着和慕山说话,借机把手从慕山的手里拽了出来。
“他确实不是个好人,幸好你身手不错,不然…”慕山没说下去。
“人善被人欺,虽说人还是要善良一些,你可不能再这么傻乎乎的了,不然再被卖到斗场可没人救你了。”
“说起来你到底给阿吉兹下了什么毒?”
“我没有给他下毒,像他那么坏的人一定是上天惩罚他让他恶疾缠身,我只不过听族里的老人说过落烟谷有一种奇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想救他一命,谁知道阴差阳错碰到那个王爷,害得你受了那么多罪。”每每想到斗场里的情景白之桃都心有余悸,这趟出来是奔着人间情情爱爱来的,没找到意中人就罢了,若是连累无辜之人惨死,师父非要骂死她不可。
“我没事,那你回去之后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也许过个三五年再来瞧瞧。”白之桃心想红灵看着也有二十几岁,就算她二十,最多十年也就活不成了,打不过就躲呗,反正自己寿命长得很,不在乎这十年八年的。
慕山听到三五年心里有些失落,“到那时你再来的话只怕不是一个人了。”
“为什么不是一个人?”白之桃没明白他说的意思。
“那时你应该成亲了。”
白之桃咯咯笑了起来,“不会不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