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感觉林繁抱着他的胳膊越来越紧,他有点儿不受控制了。
肖淮屿抬起头,想冷静一下,却见林繁脸颊通红,眼里雾气迷蒙,唇瓣微微张着,他的理智瞬间随着河水去了,低头就吻了上去。
林繁“唔”的一声,好像是被肖淮屿的举动惊醒了,又好像脑袋还是很迷蒙,茫茫然间竟也没有抵抗。
肖淮屿轻挑慢捻地吻着她,含住她的唇细细品尝,发出“嘬”的声音,林繁害羞到极致,终于想用手推开肖淮屿,感受到阻抗力,冲动中的肖淮屿抬手抵住林繁的后颈,更用力地直接攻城略地,林繁本就意识昏沉,反抗不得,被吻得软软绵绵。
肖淮屿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滑到她的肩背。
林繁是真的后悔穿吊带裙了,肖淮屿的手烫得吓人,直接抚触着她背上的肌肤,她全身燥热难当。
等肖淮屿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跟林繁分开一点点距离,林繁嘴唇湿湿的红红的喘吁吁。肖淮屿盯着她,眼睛眯起来,呼吸有点沉。
林繁恢复了一点儿意识,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
她清楚地意识到,肖淮屿不再是那个青涩莽撞的小男孩了,这个高她许多的男人,拥有成年男性霸道的荷尔蒙,自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学习委员,只不过是只小白兔,被掌控在他怀里。
林繁也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从来她都是钢铁意志横冲直撞,学习工作风风火火,哪有这种委身于他人怀中绵绵软软气喘吁吁的时候。
肖淮屿看林繁被吻得像只呆头鹅一样,又是餍足又是满意,上次只是浅尝辄止,却让他食髓知味回味无穷,今天林繁的真丝吊带裙,白得反光的肩颈,着实让他在夜色里迷乱了,而这只鹅也没有激烈抗拒,虽然完全不懂技巧不会回吻,但是至少不反感他,这是很明显的。
肖淮屿放开林繁,林繁迅速把她的小披肩披上去,虽然她现在热得慌,但她感觉她的肌肤一定是烧得红红的,得赶紧遮起来不能让肖淮屿发现。多丢人啊。
肖淮屿闲庭信步地走在林繁身边。
没人说话,空气里还是刚才的暧昧旖旎,林繁脑子一团浆糊,想打破这种尴尬,又实在想不清要说点什么,而该死的肖淮屿怎么这么淡定。
不清不楚莫名其妙地被吻了两次了,却又不敢问,林繁恨恨地。
“《秋风词》。”肖淮屿突然说到。
“啊?”林繁还在她混乱又愤恨的情绪里面,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视频。弹的《秋风词》。”
“嗯,你知道啊?”没想到啊,这么有文化?
“知道。山有木兮木有枝……”
林繁想起了他的留言,想插嘴问他,肖淮屿却接着说:
“心悦君兮君不知,”他停顿了一下,“你悦的是哪位君子而他不知?”
林繁张大嘴巴,恍然大悟。
“就是一句配文。”
肖淮屿也知道就是一句配文,但是表达思念的秋风词,加心悦君兮君不知,他就是,有那么点,不爽。
或者她说是说的他,那也可以。
“真这么简单?”不爽就想嘴欠。
林繁不知道肖淮屿正在想得美,想到了一个可以打破沉默的话题。
“学校马上要年会了,古筝我也弹过了,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节目可以表演了。”
“什么时候?”
“八月中旬。”
“那我还在。”
“你有什么主意吗?”
“可以琴箫合奏吗?如果合奏不算古筝重复表演的话。”
“合奏?和你吗?你会什么?”
“琴箫合奏你说我会什么?”
“……”林繁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霍霍地所剩无几了。
“你会箫啊?怎么从来不知道?”文化大大地有嘛。
“后面学的。”肖淮屿自然不会告诉她因为初中看到她弹古筝惊为天人,想要“配得上”她才学的。
“嗯嗯嗯,那我先回去策划一下,看行不行!”这几天愁的事有眉目了,林繁雀跃起来。
肖淮屿低头藏笑,刚刚还恨恨跺脚的人,现在又一蹦老高,这小妞果然心思单纯得很,以前自己是被她的学霸滤镜晃瞎眼看错了。
还好,现在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