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赫敏有些紧张地踮起脚。她忽然发现今年德拉科比她高多了,越过他的肩膀,赫敏只能看到科林高高举起的相机。
“听我说,格兰杰,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不要让自己迷失在时间里。” 德拉科往边上挪了一步,挡住赫敏的视线。
赫敏迷惑而又带着点害怕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在她开口说话前,德拉科把《英国麻瓜的家庭生活和社交习惯》塞回她怀里,大步离开了走廊。
星期六,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比赛开始了。
四分之三的观众们都挥舞着绘着格兰芬多狮子的旗子,斯莱特林们坐在他们队的球门柱后面,喧哗的声浪在球场上空翻涌。
这是德拉科记忆中最充满火药味的一场比赛。
安吉丽娜率先得分之后,马库斯差点把她从扫帚上撞下去。紧接着弗雷德·韦斯莱用球棒照着马库斯的后脑勺敲了一下,德拉科看到马库斯的鼻子撞到了扫帚把上,流出血来。
“找飞贼!” 准备上前罚球的马库斯对上德拉科的视线,冲他大吼。
赛前马库斯给他们的指导就是不择手段,获取胜利。简单粗暴,没有别的废话,却赢得了所有队员的喝彩。
马库斯的最后一战,他们打得近乎疯狂。
追球手蒙太直接去抓凯蒂的脑袋,让她丢了鬼飞球。
担任解说的李·乔丹照常偏向格兰芬多:“三十比零!接受教训吧,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
德拉科专心地观察球场,同时注意着哈利的一举一动——他忽然掉转火弩箭朝斯莱特林的方向猛冲过去。德拉科紧跟上去,不管哈利有没有发现飞贼,他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哈利猛地在球门柱边上停住了,他只是在为格兰芬多拖延时间。
击球手博尔伸出了左臂,对德拉科做了个手势。德拉科立刻停下扫帚,往旁边退开。
沃林顿挥舞着球棒,将一个游走球朝哈利击打过去。球棒和游走球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哈利迅速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游走球贴着他的左耳飞过去。
博尔立刻把第二个游走球打过去,它惊险地从哈利身边擦过,哈利的护手拯救了他的胳膊。
另一边,马库斯得分,斯莱特林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李·乔丹骂得太难听了,麦格教授快忍不住要爬上讲解台夺走他的麦克风。
比赛逐渐失控起来。
博尔用球棒打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艾莉西亚·斯平内特,乔治·韦斯莱用胳膊肘撞了博尔的脸。
“F**k off,you bloody foul——”
博尔的咒骂隔着大半个球场飘进了德拉科的耳朵里。
李·乔丹的解说在麦格教授允许的范围内带上了明显的怒气,每次斯莱特林控球,全场的嘘声一次比一次响亮。
德拉科跟着哈利绕场飞行。
他不在意这些噪音,他知道所有斯莱特林队员们都不会在意。他们的目标从来都只有胜利。至于过程中犯规与否,自然有霍琦女士给出判决。他们每次的恶意行为,会收到其他三个学院的鄙夷和责骂。
这只是他们必须为获胜付出的代价。
博尔和德里克把两只游走球都打向了伍德,伍德肚子上被撞了两下,在半空中打了个滚,呼吸困难。
马库斯发出了一声快意的大吼,把手里的鬼飞球传给沃林顿。
德拉科紧跟着哈利,忽然一阵金光在离他们上方二十英尺的地方闪了一下。
金色飞贼。
他和哈利同时看到了它。
德拉科立刻俯下身子加速。全场的注意力立刻被他们吸引了过去。
火弩箭太快了。德拉科跟在哈利身后,风声在他耳边呼啸,火弩箭的扫帚枝子逐渐离他越来越远。
马库斯和博尔痛苦的喊声从他下方传来。
德拉科知道现在轮到他了。
他向前扑去,双手离开扫帚,抓住了火弩箭的尾部。火弩箭巨大的冲力差点把他从光轮上拉下去,但他没有松手。
“你——” 哈利震惊地转过身,气得想揍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理会,他看到金色飞贼一闪,消失在空中——他的目的达到了,只是霍琦女士同时给格兰芬多判了一个罚球。
“干得好!” 追球手蒙太冲德拉科挥舞着拳头,他的嗓子哑了,眼睛里闪耀着疯狂的光芒。
安吉丽娜为格兰芬多抢到了鬼飞球,除了德拉科,所有斯莱特林队员都围了上去,连守门员迈尔斯·布莱奇都出来了。
德拉科仍然在半空中盘旋。哈利现在把他盯得很紧,但安吉丽娜被一群高大的斯莱特林队员们堵住了,他掉转火弩箭,冲向安吉丽娜的方向。
离草坪几英寸的地方,有一点小小的金光——德拉科看见了。
他俯冲下去,但是哈利很快也回到了中场。火弩箭在他身后呼啸,博尔试图把游走球打向哈利,哈利伏到扫帚把上躲开了。
德拉科看见火弩箭的白蜡木柄出现在了脚边,很快,哈利和他并排了。
德拉科放开扫帚,伸出手臂,指尖上传来金色飞贼翅膀拍打的细微痛感。忽然,他的胳膊被哈利撞了一下——
“抓住了!” 哈利把手高高地举在空中。
全场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