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爱尔兰却赢得了比赛。
多么出人意料的结局。
场馆里十万观众的呼声震耳欲聋,卢多·巴格曼捧着奖杯在向他招手。
他?
德拉科愣愣地走上前,他低下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穿着斯莱特林的队袍,手里拿着光轮2001。
“奖杯颁给你,德拉科!” 巴格曼快活地说,他的声音在宏伟的体育馆内回荡。
踏进包厢的瞬间,所有人都消失了。
一个媚娃在他面前旋转。
她的肌肤比月色还要皎洁,全身上下笼罩在朦胧的银色光芒中。德拉科看见自己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慢慢靠近她。他伸出手,媚娃柔顺的头发从指缝间滑过,没有重量,像雾气,又像云彩。
“德拉科......” 她停了下来,声音似曾相识。
光芒逐渐消散,媚娃的脸庞清晰起来,德拉科心里一跳,好像下楼时候一脚踩空了似的。可是真奇怪,他明明站在平地上,不是吗?
和普通的媚娃不同,她有着棕色的头发和同样颜色的眼睛。她甜蜜的呼吸拂在脸上,就像最轻柔的羽毛。
格兰杰......?
她又靠近了些,于是德拉科能够看见她的每一根睫毛了,它们颤抖着,慢慢抬起来,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金发少年。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白皙的脸颊,一种电流般的震颤麻痹了他的指尖。
她似乎踮起了脚尖,德拉科看到她眼中的自己不断放大,靠近。她小巧的鼻尖碰到了他的——
太近了。
她的呼吸在他的唇上流转,仿佛一个诱人的邀请,唤醒了他最原始的本能。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气流经过喉咙变成一声破碎的□□。
德拉科闭上眼睛。感情迅速占领了一切,就像一把厉火,摧毁了所有理智。
格兰杰。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的肌肤在他的手臂下散发着灼人的温度,柔软的触感从他们每一寸接触的地方传来,奇异到几乎不真实。
德拉科看到她的眼底跳跃着一簇火苗,点燃了他的倒影——他自己。
“Kiss me.” 她攀上他的脖子,双唇微微颤抖。
“起来,德拉科——” 卢修斯的声音忽然响起,如同一盆兜头而来的冷水。
雾气消散了,媚娃迅速向后退开,消失在一片白光中。德拉科猛地坐起身,血液突突地撞击着他的耳膜,冰凉的空气重新灌入胸膛,他打了个哆嗦。
营地上遥远的歌声和奇怪的撞击声透过帐篷的帆布传进来。德拉科伸手去拿外套,在被子下面施了一个清洁咒。
“茜茜,你先回去。” 卢修斯站在帐篷门口,替纳西莎围上旅行斗篷。德拉科隐约看到诺特先生和西奥多在掀起的门帘外面站着,他们的脸庞淹没在黑暗里。
“保重。” 纳西莎低声说,“别对他太严厉了。”
她朝正在穿外套的德拉科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接着啪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德拉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卢修斯和诺特先生交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It’s becoming darker, the Mark…...” 卢修斯背对着德拉科,手里拿着一个面具,“......必须做些什么......黑魔王的怒火......”
德拉科把魔杖插回口袋,走出帐篷。他发现外面围着不止两三个巫师。他们的脑袋上都戴着兜帽,手里拿着和卢修斯差不多的银制面具。
借着营地上仍在燃烧的几堆篝火,德拉科认出了留着细长小胡子的麦克尼尔,他的眼睛红肿着,一簇疯狂在眼底跳动。克拉布和高尔的父亲在地上投下小山一般的阴影,笼罩着旁边的诺特先生和西奥多。
四个软绵绵的物体倒在麦克尼尔脚边,最大的那个戴着一顶睡帽,灰白的头发压平在他的额头上——是管理员罗伯茨先生。另外三个稍小一些的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们,他们都穿着睡衣,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
卢修斯戴上面具,用兜帽盖住自己浅金色的头发,举起了魔杖。其他人围绕在卢修斯身旁,跟着做了一样的动作。
德拉科疑惑地望向自己的父亲,西奥多走到他身边,不易察觉地对他摇了摇头。
“跟着我们,德拉科。” 卢修斯的声音和他的面具一样冰冷。
罗伯茨先生的睡帽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他们一家缓慢地漂浮起来,升上了半空。
罗伯茨夫人从昏迷咒中清醒过来,她发出了恐怖刺耳的尖叫,惊醒了罗伯茨先生和两个年幼的孩子们。
“Silencio(无声无息)——”
“Stupefy(昏昏倒地)——”
两道咒语同时从诺特先生和卢修斯的杖尖射向天空,两个孩子立刻昏迷了过去,罗伯茨夫人的脸庞扭曲着,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克拉布和高尔沙哑的大笑掩盖了远处醉醺醺的叫嚷声,人们开始从帐篷里钻出来,试图弄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Incendio!(火焰熊熊)” 一道橙红色的光束从麦克尼尔的魔杖尖端射向路边的帐篷,几个穿着格子睡裙的中年女巫尖叫着跑了出来,撞到了边上更多的帐篷。孩子的哭泣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
几个醉醺醺的埃及男巫加入到队伍中,他们大笑着指着空中麻瓜们的躯体,用古怪的语言说出一串咒语。
罗伯茨夫人掉成了头朝下,花花绿绿的内裤露了出来,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