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更像我死去的妈妈——他不喜欢男孩子这样。”
“你跟少跟别人提到你母亲。” 德拉科说。
“我没什么印象了,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西奥多静静地望着叶片间露出来的一小点橙红色的天空,“我只记得有一天我妈妈没有起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爸爸当时不在家,那段时间他忙着替黑魔王对付傲罗……”
“……然后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 西奥多平静得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没有人来,我们的邻居都很害怕我们。一两天后我爸爸回来了,告诉我妈妈病死了,就这样。”
“我很抱歉。” 德拉科说,他头一回替西奥多感到有些难过。
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只有西奥多能算得上他的朋友,克拉布、高尔只能算无脑的追随者。
“这没什么。等我再长大一些,我就能听懂我爸爸跟我说的那些故事——他们的‘信念’,他们的‘事迹’。有一次我问我爸爸,如果那个时候我会发射黑魔标记,是不是他就会早一点赶回来,也许我妈妈也不会死了。然后我爸爸就把我打了一顿。” 西奥多干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但我后来常常会想起这种可能性,你知道,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没有东西吃,卧室里开始散发出奇怪的味道——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漫长的沉默。
“后来我爸爸带我去你们家,他告诉我你父亲是当年黑魔王最信任的人,但我只注意到你有爸爸和妈妈,你妈妈很喜欢你,你们住在很大的房子里——就好像梦里的画面变成现实。”
“我和你们的生活都不太相同,包括克拉布、高尔、帕金森。你们有玩具飞天扫帚,有奶油杏仁糖,还有一堆朋友,但是我只有爸爸塞给我的关于黑魔法的书本,和对着我喊‘杀人犯’的邻居男孩。我意识到自己是个怪胎。”
“我爸爸带我去过博金-博克。” 德拉科说。他不太确定该怎么接话了,他很少有这种新奇但令人很不舒服的体会。
“啊,对,我知道那儿。我爸爸喜欢在家里鼓捣这些,然后派我去高价卖给博金先生,赚点加隆。但这并不容易——博金先生是个老滑头。黑魔王倒台之后,他虽然害怕,但也瞧不起我爸爸。”
“他向来都是这样,” 德拉科含糊地说,他从树上跳下来,这是一个很高的高度,但他完全没有受伤,“上次我和我爸爸去的时候,他没有理我。”
德拉科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该回去了。” 西奥多从树枝上翻身下来,
德拉科背对着他大步往前走,看上去不太自在。
“你要留下来吃晚饭吗?我还想问问别的事情,我爸妈不跟我说的事情。”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 西奥多诚实地说,他看到德拉科抛过来一个带有威胁意味的眼神。
“当然,总还有些遗漏的,我们可以再谈谈麦克尼尔他们和巨人谈判的任务。我爸爸说邓布利多那边的人比他们想象得要更多。” 西奥多改口道。
西奥多抬起头,他看见晴朗无云的夜空晕染出丁香花一般的颜色,西南方向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在闪烁。
他跟上德拉科的脚步,也许今夜是他能预见的短暂未来里,最古怪却又最轻松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