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真好。” 秋的声音冷冷的。
潘西用手捂住脸，两只脚在桌子下面轮流踢着布雷斯的小腿，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她的指缝里漏出来。她快要忍不住了，但是她还想听得更多。
“我去年和塞德里克来过这里。我一直想问……塞德里克——他临死前提到了我吗？” 秋的声音高了一些。
“噢——没有——当时——他没有时间说话。唔……你……你假期里看了很多魁地奇比赛？你支持龙卷风队，是不是？”
“我以为，我以为你会—会懂！我需要谈这个！你当然也—也需—需要！你亲眼看到的，是—是不是？” 秋带上了哭腔，隔壁桌吧嗒吧嗒的亲吻声也消失了。
“嗯——我谈过跟罗恩和赫敏，但是——”
潘西改成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用力掐起布雷斯的胳膊。她的眼角都是憋笑的泪水，布雷斯也快被她掐出眼泪来了。
“你跟赫敏·格兰杰谈！”秋尖声说，“可是不愿跟我谈！也—也许我们最好……付—付账，你去见赫敏·格—格兰杰，你显然很想去！”
“我——我不行了。” 潘西大口喘气，不停用手扇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堆西可放在桌上，“我们走吧，现在。” 他们俩悄悄地溜出茶馆，外面雨下得很大，潘西拉着布雷斯站在突出的屋檐下面，把他摆成背对门口的姿势。
“你想干什么？” 布雷斯问。他今天真是少见的配合。
“帮我挡一挡，我再看会儿戏。” 潘西抓住他的长袍，从他胳膊边上探出脑袋，一脸期待，“我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达芙妮，她没来霍格莫德太可惜了。”
布雷斯无语地扭头。
“再会，哈利！” 不一会儿，秋哽咽着甩开门，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秋！” 打开的门缝中钻出哈利绝望的大喊，接着当啷一声，门又关上了。
潘西终于爆发出一阵狂笑。她笑得太厉害了，简直快要站不住了。她把额头抵在布雷斯身上，一手抓着他袍子前襟，一手捂着肚子，急促地喘气。
“有这么有趣吗？” 等她站直了擦眼泪的时候，布雷斯沉声说道。
“当然了！” 潘西用指肚按着眼角，气喘吁吁地说，“哦，你不会明白的。男人啊！”
“……行吧。” 布雷斯说，他沉默了一阵，继续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潘西？”
“什么？” 潘西终于平静下来，她朝里面挪了一点，避开雨点溅起的水花。橱窗上的告示被风雨掀起一个角，贝拉特里克斯的照片在上面冲他们冷笑。
“我一直在想，” 布雷斯的声音很轻，他的目光融入潘西身后的雨帘，似乎连思绪也飘得很远，“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放下了。”
潘西的笑容消失了，她皱起眉头。
“我不想一直被困在过去，潘西，” 布雷斯叹了口气，“我现在想认真地回复你的提议，不是因为达芙妮，也不是因为德拉科，只是因为我，还有你。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 布雷斯看向她，“我们试着从头开始，好吗？”
雨水打在地上噼啪作响。
有一瞬间，布雷斯觉得她似乎要答应他，但是潘西后退了一步，冷淡地说：“我以为我们都同意这段关系无关感情，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可悲，你也是。”
她扭过头，盯着地面上的水坑，“而且，就算我不想跟他再有联系，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代替他。”
“代替他？我为什么要代替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巫，和别人唯一的区别不过就是几乎他全家都是亲爱的食死徒。”
潘西狠狠地瞪着布雷斯，他的语气反而变得更加冰冷，“这样欺骗自己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