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一片昏暗,后心传来的疼痛,如一张蛛网,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处地方。
疼痛侵食着二人全身的神经,白驰反应最为明显,脸上冷汗不停的渗出,脸色白成了一张纸,他眼珠泛白,尽是恐怖,嘴巴也微张着,抽搐的身体,似乎紧张到了极点,“嗝”的一声,目光变得松懈,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
郭相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嘴角溢出鲜血,侧躺在地上,美眸中尽是不甘。
“大胆!”匈奴人盯着二人倒地的身体,又惊又怒。
“你们找死!”他充满杀气的拨刀,“刷刷”便是毫不犹豫的两刀。
“我们死也要拖着你!”老叟满是怨毒的抱住了匈奴人的胳膊,老叟趁机掏出匕首,“噗”的一声,刺入他的腰间。
“啊!”
匈奴人震怒无比,抬脚踢中老妪的腰部,“噗”的一声,老妪的身体如同一张残存漏风的破麻袋一样飞出,待她落地之时,脑袋正好着地,脖子弯成了九十度,瞬间毙命。
“老太婆!”老叟红着眼凄厉的一声大叫。
“叫什么叫,你当我真不敢送你们上路吗?你也跟上吧!”匈奴人心中惊怒无比,拨刀便劈,“噗噗”两刀,老叟的身体皮开肉绽,但他依旧紧紧抱着匈奴人的身体。
“还不放手!”眼看着那波赵军距他们越来越近,他心中发狠,双手握刀,猛得将手中的刀刺入抱着他身体的老叟后背。
老叟的身体一阵剧烈颤抖,随即失去了声息。
得以解脱纠缠的匈奴人遥遥一看,心中顿时一抖:“那是,李牧!”
当下他脸都白了,连忙去拨开老叟的双臂,然而让他惊慌的是,这老叟就算是死了,也还死死的抱着他的身体,一时间他根本就无法挣脱。
也幸亏是一旁的手下手脚麻利,知晓了他的窘境,当即抽刀便砍断了老叟的一条手臂,这让他们成功脱身。
万分可惜的看了郭相雨与白驰二人一眼,匈奴人恨恨的转身道:“我们走!”
他们匈奴,以往在赵军面前,何其嚣张与狂傲?那时的匈奴国,屡屡进犯赵国,让防守赵国边境的士兵,心惊胆战。
可是自从李牧打了一场“赵破匈奴之战”,也让他们匈奴国的地位,与之前相比起来,一落千丈,匈奴人见到李牧,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躲着跑。
这些匈奴人,足有五十人左右,虽然李牧带来的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但这些匈奴人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跑。
“李牧来啦!我们快跑。”
“竟然是李牧,他带了多少人?亲自带领大军围歼我们?我们值得李牧亲自前来吗?”
“不要落到李牧手中,据说这个李牧,对我们匈奴人极其残忍,把我们匈奴人不当人看,抓到要放锅里煮熟呢。”
……
也不知道匈奴人中是谁喊了一句,让众多匈奴人心脏都提了起来,一个个亡命狂奔,上马便跑,这一刻只恨自己的父母没有让自己多生两条腿。
那些赵军逐渐靠近,人群中有一人穿着将领服饰,他是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将领,一众手下隐隐以他为中心,在他的带领下,向这儿追来。
他便是赵北方边境闻名遐迩、让整个匈奴国和东胡国闻风丧胆的李牧!
李牧追到郭相雨与白驰倒下的地点停了下来,似是听到了匈奴人对自己的议论,不禁摸了摸鼻子:“我看起就那么凶残吗?”
一众手下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敢接话。开什么玩笑,那次针对匈奴国的围剿,简直凶残到极点,十余万匈奴人和东胡人都死在那场战争中,这都是李牧一手策划执行的。难道这还算不上凶残吗?
“这边境竟有我赵国的老头出现在此,似乎和那些匈奴人有些瓜葛。”李牧蹲到老叟与老妪的身前,将他们的衣服掀开,内里并没有穿着胡服,外衣也是赵国风格的服饰。
而且,他们二人手中有些老茧,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年轻时应是武夫。
“匈奴人生在大草原上,老弱妇孺极少上战场,看来他们是赵国人无疑了。”可惜二人已经死去,必定问不出什么来。
在场的众人一阵沉默,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这种情况若想知道二人为什么出现在此,只有追上那些匈奴人调查一番才会知道,但这种事情,一般是没人追究的。
“这两人还有呼吸!”李牧到了白驰与郭相雨的身边,这白驰虽然眼神呆滞,但肚子尚在微微的起伏,郭相雨也是如此。
……
啊!
突然,失去反应的白驰嘴中一声尖叫,眼眶中的眼睛逐渐聚起精神。
不过,当他看到身前的李牧以后,仿佛受到了惊吓似的,不顾自己的伤势,不停的挣扎,似是想要离李牧远一些。
赵国官服?
李牧仔细观察,发现此人的衣服虽然残存不堪,但却是一身官服在身。
如今边境的这些赵军,都换上了胡服,极少有穿着赵国官服的人出现,出现这种情况,也只有邯郸王城的中书令来人。
只不过这中书令的人,似是有些胆小啊,见到他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
“兄弟莫慌,我们是赵国军士,现在的你是安全的。”果然,李牧一句话说出,正欲挣扎逃跑的白驰,情绪逐渐安稳下来。
四周的一些将士,好奇的蹲下身体,将白驰围着,像这么胆小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当下如同观察动物似的,眼神一眨不眨。
“你是谁?”白驰目光重新汇聚在李牧身上,略带惊恐的问道。
“我是守卫边境的将军,李牧,你是中书令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