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现在是相国府的家丁了。”郭相雨倒也干脆,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显然,这身份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得来的。
另外一名丫环见乌拉拉娜并没有迁怒于她,悄悄松了口气,同时乌拉拉娜对郭相雨面色十分不善,也让她心中暗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乌拉拉娜再次严厉的问道。
一旁的李牧也是面露疑惑,这郭开大人府上的人,咋就成了自己府上的家丁呢?
“今天我去应募的时候,正好小少爷在那,大概是小少爷喜欢与我玩耍,因此特别命令两名下人,将我招回府中做了家丁。”郭相雨面容平淡,丝毫没有因为乌拉拉娜的杀意而慌张。
小兔崽子!
乌拉拉娜心中暗骂,不过她是何等聪明,很快便猜到,之前她给李信买吃食时,为何李信吃了三两口就饱了。
显然,这是郭相雨使的坏啊。
“郭相雨,你本是郭开的远房亲戚,不是哪家的下人。若是你想来府上作客,随时可来,没有必要通过这种方式。从今日起,你不是我府上的丫环,回去吧。”李牧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应该留下郭相雨,因此作出了决定。
毕竟,这郭开的名声和可能叛赵的前车之鉴,李牧不得不防。
“可是……”乌拉拉娜问责她的时候,她可以脸色不变,但李牧赶她走的时候,她的俏脸却变得很不自然。
“没有可是。”李牧的语气不容置疑。郭相雨太主动了,他早已经数次通过实际行动告诉郭相雨他的心意,自然是不可能纳郭相雨为妾的。
以李牧的人□□故,他自然不会相信,叛赵的事情,只是郭开已经死去的夫人和公子干的。只不过,两任赵王,都宠信郭开,不想追究罢了。
“还不走?”一名如此漂亮的女子在他的卧房,而且乌拉拉娜醋性还很大,这也多有不合适,因此李牧见郭相雨不肯定离开,开始开口赶人了。
郭相雨俏脸充满了委屈,嘴巴撇着,十分可怜,盯着李牧的目光,又是肉麻,又是不舍,弄的李牧都有些不自在了。
此时,李牧心中微怒,正要再次开口,乌拉拉娜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道:“既然郭姑娘愿意留在我府中做家丁,那就让人家留下嘛,我们府上就缺这种优秀的人才。”
她乌拉拉娜身为一名女战士,何须惧怕女人的挑衅?她若是将其赶走,还以为她怕了郭相雨呢。
既然赶不走,那么,就留她在身边,接招吧。看她郭相雨,还能翻了天不成?
乌拉拉娜这番话,李牧愕然,郭相雨也是面露吃惊之色。
乌拉拉娜继续说道:“还不快给我们洗脚?”
“是,是。”郭相雨和另外一名丫环连忙称是。
只不过,郭相雨的素手还没有碰到李牧的脚,乌拉拉娜便再次说道:“大男人,用什么花瓣泡脚,这等好事,自当让我一个女子享受。郭相雨,你把你那盆花瓣水端到我这儿,你来给我洗吧。”
啊?!
郭相雨顿时如丧考妣,她本来想要借机讨好李牧的,但事情似乎出乎了她的意料。
给女子洗脚,哪抵得上给李牧洗脚?
“怎么,难道你身为相国府的家丁,不愿意伺候主子不成?”乌拉拉娜脸色拉了下来,郭相雨如果敢说不字,她铁定是要将其赶出相国府的,这样一来,就算她把郭相雨赶走,别人也不会说闲话,毕竟是郭相雨尽不到一名家丁的职责。
“不敢,我这便给您洗脚,夫人请抬起金足……”郭相雨起初有些惊愕,但很快认命,任劳任怨的端到了乌拉拉娜身旁。
只要留在相国府,就有太多机会接触李牧了,那么,给乌拉拉娜洗脚,也就不算什么了。
乌拉拉娜的脚不客气的蹬在水中,扑通一声,水花飞溅,洗脚水溅到了郭相雨的俏脸上,一朵花瓣粘在上面。
郭相雨愣神片刻,脸上却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李牧在一旁静静看着二女,心中暗想:郭相雨是不是在享受被妻子欺负的过程?难道这是她的特殊爱好?
两名女子,长相都是绝美,俏脸上沾上洗脚水,李牧竟没有丝毫同情心,随后李牧摇头,驱散了心中的一些奇特想法。
……
公元前247年。
这一年,李牧从赵国北部边境举大军回到了邯郸王城,给邯郸城的平民与朝庭众臣,尤其是给赵王偃,吃了一颗定心丸。
自李牧回到朝中以后,逐渐掌管邯郸大军,赵国也以邯郸城为辐射,迅速平定了周边因战后产生的内乱,饥荒,流民等问题。
不过,长达十四年的惨战,赵国已经动摇了国本和根基,因此,这些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彻底解决的问题,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可是,因而秦国的存在,也让赵国朝庭众臣心中几乎悬了一把剑。
随时要提防秦国的入侵,赵国每个人,可不像李牧那样的睿智。
而当此时,秦国王室的朝中,其实也并不像众臣认为的那般平静,李牧的分析,在某种意义上,其实相当的接近事实真相。
王座上坐着的是一名年仅十三岁的男童,他头戴王冠,脸色虽然稚嫩,但目光中却透露着一股坚毅。
他就是现在的秦王,赢政。
他的身旁站着的是丞相吕不韦与太后赵姬。
这位秦国太后虽是赢政的母亲,但年龄并没有超过三十,正是一名女子风韵十足的时候。她头顶凤冠,面露威严,与吕不韦一左一右站在赢政两侧。
三人的站法,恰好代表了目前秦国权利的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