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我……”
知道这个结果的燕国将领们,有些人甚至直接破口大骂,口水都溅出老远。
很不幸,李牧和李牧的祖宗十八代,被燕国人骂了个遍。
怪不得,剧辛的脸上,一直不见喜色,哪怕易城防守不错,剧辛的担忧却一直不减。
他们一个个,纷纷恨透了李牧,如今的这一切,可谓全部都是他们燕国自己作出来的,若不是他们事先直接向李牧和谈,恐怕此时他们与赵军交战,也不至于如此困难。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将军,既然要打,那就打吧,我们燕军岂能如此软弱,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若是不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无能?我们全力出击,尚跟赵国有一拼之力,如果长此以往,燕国必灭于赵国之手。”有都尉一身热血,悲愤无比。
“不要打断将军的思绪,难道你忘了之前将军是怎么做的吗?我们没有主动出击吗?可是后来呢?”
经过提醒,众人才想到,剧辛何尝没有给他们颜色,只不过这颜色并没有给出去,剧辛先是派了两波人,主动进攻赵国城池。
赵国的城池倒是被他们占了两座,但后来呢?李牧派着大军往武阳城一现身,剧辛所派出去的这些大军,又不得不全部撤退,老老实实的将两城交出,甚至物资都没有来及带走。
而且李牧,也顺势找到了与他们燕国开战的理由,让他们燕国理亏。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李牧其实一直算计着他们燕军,仿佛他们燕军的所有行动,全部都落入了李牧的算计之中,让李牧步步先他们一步给他们设套。
太可怕了!而且是让敌人有苦难言。
当众人明白了这一点,纷纷在心中给李牧做出了评价。
这是战争,不是一时头脑热血,就去与赵军拼命,他们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他们的背后,站着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的财物与家园,岂能拱手交给赵国!
“报……”
一道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沉默,剧辛让其进来,只见这名手下神色略显焦急:“于都慰与两万大军,在赵国腹地再次被赵军阻截,这次,他们损失了上千人!”
上千人!
众人心中又是一惊,还真是祸不单行,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将军,那可是两万大军,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被消灭在赵国吗?”之前那名不服气的都尉,再次开了口。
又一名都尉站了出来:“是啊!将军,我们除了易城的这六万大军,武阳城还有至少六万可以调动的大军,派六万人将他们接应出来,总比让他们死在赵国要好。”
“不行,若是派六万大军前去接应,武阳城必定防守变弱,先不说李牧会不会趁机进攻武阳,那六万大军趁机出去,李牧难道不会趁机阻截他们,减弱我们燕国的战力吗?别忘了昨天,赵军只是突袭我们,仅用两千人,就消耗了我们足足上万人马。我们燕国的战力,不比赵国!恐怕,现在举燕国之力,也拼不过李牧带着的十万赵人。”
赵国长年处于战乱之中,李牧带的兵又长期跟匈奴国和东胡国作战,其中不少士兵直接就是胡人。因此,李牧手底下的士兵十分凶悍,比他们燕军要强得多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若是在平常时刻,就算赵军比他们要强,也不至于让他们的损失如此惨重,只是昨天谁也没有想到,李牧打仗竟然完全不挑时间,在黑夜对他们进行突袭,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因此才打出了一个惊人的战果。
“那怎么办?那可是两万人?恐怕要不了多久,于都慰就会坚持不住,命手下投降了。”
提到投降,众人脸色有些古怪,因为他们想起了数个月前,那些对李牧投降的人,已经成为了赵国人。
这次他们两万人若是投降,难保不会被李牧收编,如此一来,岂不变相的增加了赵国的战力?
先前他们将物资交给李牧,现在李牧用这些物资攻打他们燕国,已经够让他们燕国窝囊了,若是又有两万人帮助赵国攻打燕国,这个人,他们燕国丢不起啊,而且这个后果,他们同样无法承受!
李牧在战胜之后,必须还会向燕国要这两万兵投降燕国兵丁的家人和财富。除两万人投降外,燕国还得交出近十万家属和庞大的财富。
这事儿,怎么算,也不划算。
“进攻也不是,防守也不是,就连去营救我们的人,也不行,无论做何决定,都充满危险,局势为何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我们燕国如此不利?难道我们只能干坐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吗?”众人气愤不已。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是李牧。
李牧!
现在众人想到李牧,就是一阵咬牙切齿,这个让他们无比痛恨,却没有丝毫办法的人,如同一根钉子,扎在他们眼中,无法拨下。
“弃城吧。”突然,剧辛一语惊人,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将军,现在我们易城还没有被突破防守,战争才刚开始,现在就要弃城吗?”说话之人满脸不可置信,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现在我们想要破局,只有弃城。”剧辛仿佛做出了决定,他的语气带着坚定不移。
作为一个将领,对属下的建议,他只能听听,真正做决定的人还是他自己。
“两万大军,对我燕国来说,十分重要,不可放弃!武阳城的大军,此时已经派出六万,若是再派大军出去,被李牧抓到机会,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武阳城失守,以李牧的品性,定会直接抓住机会,灭掉燕国。因此,此法同样不行!目前,我们易城的补给线,也被赵军盯着,若想要补给,对我们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