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物,起码我站在这,太后寿诞只见世子不见王爷,可见诚意欠佳啊”
裴殊这话说的极带歧意,白袍男人是平南王的嫡长子何海,而平南王本人何啸则是早年跟着裕德帝打天下的。
功成身退后到了益州做个王爷,裕德帝对何啸极为忌惮,几番下旨招他来京皆被各种理由婉拒,早已惹得裕德帝不爽,今日裴殊又当众在宴席上提起这茬可真是戳了某些人的心窝子。
何海脸色很难堪,他连忙站起身对着裕德帝行了一礼“陛下明鉴,并非是我父有意不来,实在是病重无法下床,恐一身病气沾染了太后贵体这才派臣来向太后祝寿”
裕德帝笑了笑,眼神却愈发阴沉,他摆手“贤侄无需如此,朕都知道,话说回来朕也曾许多年不见贤侄借此机会可要好好陪陪我这孤家寡人”
话一出,便是直接要把人给留下。
何海还想再说些什么,裕德帝便装作看不到转身去和身旁的皇后低声说着话。
他心中郁结,最终也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裴殊。
裴殊散漫一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紧接着舞姬上场,丝竹之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神弥觉得无趣,看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宫殿去外面透气,夜风徐徐吹散了一身烟火气。
独自一人漫无目的闲逛,走着走着,神弥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了出来,听脚步声倒不像是个会武的。
【是荼立晚的后娘胡氏,她应该是认出来你了】
神弥脚下不停几个闪身便甩开了身后跟着的人,在荼立晚最后的意念里并没有要和这家人有交际的念头,既然没有,那便没理由再相认。
路越走越偏,绕过一座假山,刚踏上台阶便瞧见前方走廊下站着一人,黑夜中高挑的马尾随风而动。
在这碰上裴殊,只有一个说法,那便是他故意跟来。
神弥觉得这人今晚情绪不大对,故此不想跟他纠缠,转身欲走,一道劲风闪过,方才还背对着她站着的人此刻已经到了身前,阻拦了回去的路。
裴殊背靠柱子,双手环胸,他低头自嘲“见我就走,难道在佛女心中,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施将军多虑了,我并无此意”
“哦,是吗”他直起身子,凑近神弥,带着些许认真的调侃“佛女怕我?”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神弥有些不知所以,她后退两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撒谎”裴殊轻喃。
七年不见,少年也逐渐成长为男人,身形依然清瘦但在这清瘦中让人无法忽视的侵略性和张扬的野性更甚,他步步紧逼,把神弥围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
神弥背后依着墙壁,淡淡的酒味直冲鼻尖,她抬手抵在男人勺热而又坚硬的凶弹,抬眸看他“施将军喝醉了”
裴殊低头看着怀中女子就在触手可得的近前,他弯下腰把头靠在神弥肩上,幽冷的檀香袭来,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眼神也愈发幽暗,他嗓音沙哑应道“嗯,醉了”
月光皎洁,把两个人的交织的影子拉长,黑夜中另一种情愫快速增长。
裴殊又靠近了一些,像是要把神弥整个人搂在怀中,他抬手挑起神弥脖子上的挂珠,轻捻着问道“赫连勒,吴暮,佛女还认得谁”
神弥微微侧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道“许多人”
“许多人”
裴殊低声重复着,最后似魔怔了一般低声笑了起来。
神弥只当他又在发疯不想理会,下一瞬,红色袈裟被撩起,白皙光洁的胳膊裸露在月光下,紧束在上臂的南红佩珠被裴殊一把扯下。
神弥皱眉,这佩珠她拿在手中不习惯,故而都是会戴在胳膊上,眼下见被他拿走,下意识就要夺回来。
裴殊抬臂躲开了神弥的手,他指尖摩挲着温热的佩珠,在神弥紧皱的眉头里缓缓把南红的珠子放进嘴里。
这动作浪荡又轻佻,裴殊做来却更显不驯,他笑的恶劣,仿佛是一种无声挑衅和极致的占有。
“生气了”他问道。
“怎么不说话,嗯?”
裴殊低声轻哄,语气宠溺又纵容,随后他缓缓从衣襟间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神弥,眼中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神弥轻倪了一眼,随后转身就走。
系统大叫【别走啊,这净化值好不容易又上升了两个点,你要再接再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