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歉，你疼不疼啊？”她冷静下来后难以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想去抚摸江衍被扇红的半侧脸颊，却被推开。
江衍疏离地和她保持着距离。
刚压下去的怒火蠢蠢欲动，卫子晴深吸一口气：“可是你们怎么会很久以前就认识，你跟我说你从小在银川长大，从来没有出过省。宋肆青可是从东北区来的。”
江衍还想辩解，又被她打断。
“是不是宋肆青主动找你？”卫子晴问，“我告诉你，她不可能对你有意思。她不是想找靠山，就是在刘思佳的撺掇下故意接近你来气我的。
江衍，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知道银川有规则怪谈的时候，我就跟你成为朋友了。”
“并不是这样，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江衍重申道，“我和你也的确不熟。”
“不熟？刚才我和宋肆青掉进一个空间，她把我推出去送死。要不是我反应快把女鬼杀死，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卫子晴强忍把他脸打对称的冲动，委屈地诉说道，想从他眼里看到一些心疼。
“她在哪儿？”江衍只听到了她遇见过宋肆青这个信息，眼底终于有了情绪波动，立马问。
卫子晴眼底的光顿时黯淡下去：“不知道。”
“好，那告辞。”江衍不再追问，与她擦肩而过去下一个地方寻找。
卫子晴被留在原地，怨恨的情绪在心中滋生开。她毅然走向了和江衍相反的方向，片刻没有遇到女鬼和同学后，她打算躲进厕所。
她总觉得厕所比别的地方更安全些，女鬼似乎不会主动进厕所寻找。
她一只脚踏进厕所大门，被地上一些零碎的碎片吸引目光。
一个老旧的装了发条的东西。她犹豫片刻后，将发条一转到底。
“……卷卷入粥碾作宣。三更未消读书意……”完整听完一遍后，她烦躁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里。
手机刚好收到室友的消息。
【徐晗：我看到棠冀吃下笔记本的纸后，随随便便就杀了女鬼！】
【卫子晴：笔记本？什么笔记本？】
【徐晗：杨老师让你发给我们的！】
【徐晗：该死，我就说怎么可能突然发没用的东西。你让我们全拿匕首，现在怎么办？】
卫子晴盯着垃圾桶没有说话。
【徐晗：你tm说话啊。】
【卫子晴：知道了。放心，我们肯定能活下去。】
她打开班群聊天框，思索片刻，开始飞速打字。
【卫子晴：@全体成员只要将上面这段规则写在笔记本的纸上吃下去，这些规则会重新修正我们的记忆！】
【卫子晴：我刚才遇到了点麻烦，只来得及告诉小宋，真是不好意思。】
【陆盛：啊？她发了一堆规则谁看得懂，还发那么多遍。】
【王强：奶奶的，就不能说清楚。自己安全了，差点把我们害死。】
【宋肆青：？】
宋肆青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在群中试图解释，但陆盛和王强的谩骂湮没了她寥寥几个字。
她很快意识到，真相怎样并不重要。
“怎么了？”唐郁风问道。
宋肆青黑着脸把手机递过去，并把和卫子晴在同一个空间时的经历说出来。
唐郁风耸了耸肩膀：“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能重生的能力。在这个末日一样危险的地方，你可以永远不死，没有人敢不尊重你。”
“人类经历过很多个末日。”宋肆青说道，“他们是无比顽强的物种，每当灾难过去后他们又会欣欣向荣。
如果我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只会在末日结束后，被人类当中的科学家抓去做实验。我再强大，也会怕痛。”
“说得好像这些你都经历过一样。”唐郁风兴致勃勃地望向她。
宋肆青表情凝滞了片刻，随即露出个甜美的笑容：“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