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学校据说曾经都是坟场,网上都不到像银川这样的啊。”宋肆青说完,三人都沉默了。
棠冀听了她的话,当即翻出老家一些亲人的通讯录,挨个拨打出去。她面色一沉:“你们进入银川之后,有联系过自己的家人吗?”
“嘟嘟嘟……”有节奏的忙音在楼层中回荡,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昨天事发突然,把大家吓得不清,倒是忘记了。”刘思佳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也开始拨打电话,“可我妈也没联系我。”
几分钟后,她们发现自己无法再联系校外的人了,就像被单独隔绝在一方小世界里。而网络上莫名出现大量夸赞银川大学安全的帖子,底下没有一条反驳的评论。
“这些帖子……是谁发出去的?”
“必须赶紧离开这所学校。”棠冀断言,“两天班里死了七个人,这里的规则怪谈十分危险,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三人商量片刻,决定在明天放学后尝试离开银川大学。
同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迅速查完大半片诊室。
忽然,未探寻的东面几间诊室里传来个女人声音,似乎在求救。那间教室里关着灯,声音虚弱断断续续地,却越来越清晰。
“救我……救……”
“要不要去看看啊?”刘思佳迟疑着问道。
“小心是祂在捣乱。”棠冀提醒完,她赶紧捂住耳朵不再提及。
三人提心吊胆地往前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阵凌乱的脚步声。
“谢谢你,谢谢……”一群男生边走边慌乱地道谢。
带领他们的医生带着口罩,嗓音低沉:“没事,帮助你们找到红褂医生是我们的职责。”
白大褂走路带风,很快走到宋肆青面前,打量了她们一番:“找红褂医生?”
“对。”她点点头。
“跟我来。”他说罢,继续向前走去。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越过那间发出求救声的教室,来到尽头倒数第三间门口。屋内亮着灯,但窗帘拉上了,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背对着他们。
一阵冷气从里面钻出来。
“309”到“312”四间诊室夹在了两间会议大厅中央。门口的三角桶门牌号被锈渍腐蚀了一半,只能看到后两位数“11”,和前后数字能连上。
几个男生争先恐后地钻进诊室内。
里面传来一个粗沉的声音:“排好队,不要急。”
于是两个男生进去后,其他人自觉停在了里面。里面十分安静,片刻后,另一个男生也打开门走进去,门开时并没有看到别人的影子。
“排好队,不要急。”门被关上,那个医生用同样的语气说道。
等了一会儿,第四个男生也想进去时,他们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宋肆青也突然喊道:“不对,这里才是停尸间!快走。”
所有的议会大厅中间都是三间诊室,这间诊室才是“多出来”的。里面散出来的寒气也十分不正常,很可能是用来低温储藏尸体的。
那么这个戴口罩的医生又是谁?像维修工一样的怪物还是杨付骏、辅导员那样诡异的存在?
三人转身就跑,那几个男生犹豫片刻,也选择逃离安静得出奇的三楼。
医生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也没有长出三头六臂,他静静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还算俊俏的脸。他的脸上有一些陈年伤疤,和疏于打理的胡渣,浓眉压在凤眼之上,散发出阴郁的戾气。
宋肆青几人离楼梯还有十米左右,突然一个矮个子女医生走上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女医生扎着两条麻花辫,眼睛画着淡妆,两手插在兜里按动了什么东西。
东西两张铁型卷门“哐当”一生摔在地上,封死了出路。
“你今天怎么回事,还要我出手。”女医生抱怨着,不屑地盯着几人。
空旷环境中声音传到走廊另一端,那男医生也揣着手说话道:“那姓江的脑子有毛病,给我弄脱臼了。动手吧。”
远方江衍正躺在床上冥想,莫名打了个喷嚏。
双方迎面是一场恶战,女医生悠然自得地逼近他们。
“二楼的门牌号是你们换的吧,门口的规则是不是也是假的?”宋肆青问道,她怎么也想不到,医务室里的医生竟然会故意把病人骗到三楼,“放我们出去!”
“规则呢,当然是真的。”女医生柳淑快步走向他们,一套动作流水行云把某个男生撂倒在地上,手刀落下去对方不省人事。
她眼睛弯成月牙,摘下口罩露出甜美的脸蛋:“乖,少问点,学姐送你们一程。”
柳淑说话间又撂倒了两个,棠冀主动将拳头挥了过去。
柳淑像是专门学过类似太极的拳法,加上个子小灵活如泥鳅,棠冀快准狠的打架方式伤不到她分毫。
棠冀的目标也并不是打她,找机会掏了白大褂的口袋。
“新生?有点本事啊。”柳淑气得骂了句脏话,一个利落的竖劈腿踢飞了棠冀手里的遥控器。
黑色遥控器摔在玻璃门上,碎了个稀巴烂。棠冀被又一脚踢到墙上。
末日磨炼意志,柳淑这帮人都是银川大学存活了半年的老人,如今的拳脚能力放在和平时代,高低是地下拳击场的爆款。
刘思佳后退两步,和棠冀依偎在一起,害怕极了。
柳淑向她走去,宋肆青准备阻拦,便见刘思佳主动抽出了棠冀口袋里的匕首,奋力朝柳淑扎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哈基米——”
刘思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