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那些娘娘们绣花描眉吟诗练舞,学着京中女子们的妩媚温柔。
“悠兰,你说本宫穿件什么衣裳去赴宴好?”初十早上天还未亮,青烟已是折腾着悠兰为她挑选外出要穿的锦衣。女为悦己者容,青烟在这方面和普通姑娘家没什么两样儿。
“公主,这天还未亮呢,您还可以再睡会儿,离出宫的时刻还早得很!”悠兰捂嘴打了个哈欠,眼里续着未睡醒的瞌睡泪。
青烟自然是听不进这话的,今儿个好不容易要去见那人一面,在装扮上可不能马虎,一定要体现出皇兄的王八之气,万不可给皇族丢脸。她这般殷勤的起来装扮就是为了表现出贵族的体面,才不是巴巴的去给那个人看!
青烟在心里自我检讨一番,觉得自己颇为有理,端着张傲娇的小脸儿催促身旁的小宫女给自己描眉。
赵奕辰每日卯时起来练武,日日不变,今儿个如往常一样早起练了一套四十三式,这会儿正端坐在院里的石墩上擦着手里的剑。
赵奕辰自从被赐了将军府邸后,也没再回丞相府住,而是直接搬进了这将军府。将军府的下人,赵奕辰从来不管,但也不用。当今圣上虽然年轻,可城府颇深,这府里的下人怕是全是宫里的人。
“将军,皇上怕是已知道去年的那件事儿与您有关了,您看我们要不要……斩草除根!”说话的是赵奕辰的副将永安,也是回京后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小厮。永安在战场上曾救过赵奕辰的命,赵奕辰对这个属下很是信任!
“无妨,圣上没有证据,他不会把我怎么样!”赵奕辰漫不经心的擦着剑,头也未抬。
“听说,长公主今儿个午时约了将军在鸿运酒楼见面,将军何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据说,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心头肉!”永安长着一张白面书生的脸,却最是果断决绝,完全没有书生该有的温文尔雅!对他来说,有捷径不走堪比庸人。
赵奕辰沉默了片刻,被刘海遮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你该知道我心里所想!”
“将军,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她……”
“够了!你若不愿尽可回你的大漠去守边关!”赵奕辰的话里已带着一丝怒意。
“将军!你明知道我的选择,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会助你所成,留在您的身边,帮您实现心中所想!”永安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立场,就怕赵奕辰误会了他。
他这两年来一直跟随着赵奕辰出生入死,多少次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若不是赵奕辰时时刻刻拉他一把,他恐怕不会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他对赵奕辰有的不仅是忠诚,还有许多无法言说的敬重!
鸿运酒楼的老板钱宝来今儿个很是高兴,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今日京中最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赵将军,赏光来他这酒楼里吃饭啦。这要是说出去,那可真真是要嫉妒死他的老对手开封酒楼的老板金满楼了。
三楼的雅间静悄悄的,远没有楼下那么热闹。赵奕辰端着茶杯,透过窗户俯瞰着街上。
鸿运酒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这里不仅有鸿运酒楼这般大而有名的酒楼,还有些京城姑娘家都会常来光顾的丝绸衣店、有名的点心铺。白天人来人往,夜间也是人声鼎沸。
赵奕辰不得不承认,当今圣上虽然年轻,却是将这个国家管制的有模有样,至少在可见的地方是百姓安乐,生活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