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这几天与赵奕辰没有说过一句话,颇有些闹脾气的意思,可青烟清楚的知道这次她是认真的,认真的尽量不去喜欢他。她怕,一旦过于靠近他,她的心便又会动摇。
当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时,出来特意迎接青烟的小李子急忙上前道,“公主,皇上吩咐说,您若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等晚膳的时候再去太后那里也可!”
“嗯!”想起皇兄,青烟心里便流淌过一丝暖意,想必青烟阁仍是如先前自己未出嫁前一样,屋里的摆设都未变丝毫吧。
赵奕辰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失落。他原以为她于自己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可现下心里的这丝落寞却无法说服自己,他已经无法平静的去面对她了。
那么,既然如此,只能就皆力斩断一切扰乱自己心绪的人或事了,只有捏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最安全,他不需要不受掌控的情绪!
青烟在青烟阁里休息了不到片刻,便被太后派人叫了去。太后满脸疼惜的看着青烟,“你这孩子怎么瘦了,这些天没有好好吃饭吗?悠兰那丫头是怎么照顾你的,赶明儿非得让李嬷嬷再教导一番!”
至于这所谓的教导,青烟心里是清楚的很,急忙说道,“烟儿这是想母后和皇兄了,日思夜想的都吃不下饭呢!”
太后听完便乐的合不上嘴,伸手戳了戳青烟的额头,“你这丫头真是嘴甜,就会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
青烟趴在太后腿上撒娇,“母后才不老,看起来也不过二八年纪,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姐妹!”
“你这张小嘴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哀家怎么看都和你没有姐妹相!”
“什么姐妹相?”两人正说着话,楚晗昱笑着自门口进来了,身后跟着赵奕辰。
“这大过年的,你还非得拉着赵将军谈公事,有什么事儿那么要紧,就不能耽误这一会半会儿的。”太后嘴里虽是说着怪罪的话,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自家儿子上进就是好事儿。
“朕与赵将军说了说年后出兵大漠的事儿,这些日子大漠一带有些动荡,前两天与赵将军说了这事儿,今儿又谈了些具体的事宜,……”青烟这时已经听不进去的楚晗昱在说些什么了,她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儿赵奕辰都不与自己说,心里更是失望,不由得看着赵奕辰想听他一句解释。
赵奕辰见青烟巴巴的看着他,却并未抬头,仍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青烟见此,心里更是凉了一截!
过了年后,赵奕辰便出发去漠北了,青烟没有去送他,只是遣了悠兰送去了一个荷包。悠兰将荷包交给赵奕辰时,看着赵奕辰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是青烟的贴身女婢,青烟虽然从来不说,可时间久了,她也察觉出来不对劲了!将军对公主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个妻子的态度,怪不得这些日子公主不爱笑了、也不大喜欢说话了。
悠兰没喜欢过什么人,可她也知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她是青烟的贴身女婢,自然是站在青烟这边的,对将军总是有些看法。可反过来想,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她说不出谁对谁错!
这个荷包是青烟去庙里求来的,上面用蓝色的丝线绣了个烟字,只是因为绣的不大好,一直没有送出去。这次虽是对赵奕辰很是失望,却还是免不了担心他,漠北动荡不安,情况不明,赵奕辰去漠北带兵镇守,这万一要是打起来,也是极危险的,青烟自然不希望双方打起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算是求个心安也好。
赵奕辰接过荷包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京城的方向望了许久许久,直到永安提醒时辰到了该启程了,这才收回视线引着队伍出了境。
青烟这些天除了偶尔进宫陪陪太后,整天窝在将军府里绣花,只看得悠兰慌得很,不知是否该禀告给皇上。公主这样子很不对劲啊,这明显不符合公主的性格啊!
等青烟还在公主府里无聊绣花的时候,赵奕辰已是带着大队人马攻打漠北边塞了,场面虽说不上惨烈,但总的来说还是折了一些人马。
“将军,巴赫大军赫然在离我我军附近百里之内大肆叫嚣,将军为何置之不理?”永安一身盔甲在身,直衬得那张白面书生的脸上多了几分霸气。
“呵,狗急了还咬人呢,不过是败者之为,何必在意。前方探子传来消息,对方的粮草补给不够,这才想尽快结束这场战役。不出两天,巴赫一定会来投降!据说,巴赫与他的兄长一直在争夺王位,还真是内忧外患啊!”赵奕辰一身银色盔甲在身,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凉意,眼里有着一抹深意!
永安抓了抓额前的一缕碎发很是不解,他觉得将军这些日子越发的高深莫测了!
两日后,不出赵奕辰所料,巴赫大军递来了降书,只是提名要见大将军赵奕辰。永安很是担忧,就怕对方有诈,“将军,也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早就听闻巴塞人阴险狡诈,还是别见为好!”
“无妨,巴赫一心想寻求结盟来对付他的兄长,他现下不会出什么花招。你去安排吧!”而且这个人说不定以后很会有大用,赵奕辰的眼里划过一抹幽深!
永安站在赵奕辰的营帐外默默吐槽,是谁说巴塞人都是续着长长的胡须,满头乱发的野人模样的,为何巴赫长的俊俏儒雅很是秀气,真是比女人还漂亮啊喂!这不科学啊!转念一想,他不会真是女人吧?永安想着初见到巴赫时,对方一副鼻孔朝天的傲慢样儿,手里举着千斤大锤,朝着自己挥舞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巴赫要是真是个女人,他永安两个字倒过来写!
赵奕辰与巴赫这一场谈话的内容无人知晓,只是自从巴赫来了后便不走了,完全没有一个俘虏该有的姿态,整天在这军营里四处逛闲晃,直累的永安天天得盯着他,就怕他使了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