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栩栩如生,就连被啄掉毛的疼痛感都那么逼真。
呃,好像不是梦,就是有东西在啄她的头发。
一睁眼,将正啄她头发的猫头鹰逮了个正着,它弯钩型的鸟喙里还咬着她的头发,可能未预料到她忽然醒来,小猫头鹰愣了愣,随即故作淡定地张嘴吐出了她的头发,冲她歪了歪头。
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小的脑袋瓜子,谁能拒绝长得像哈基米的猫头鹰啊!
瞿星晚不能,她伸手就撸了把小猫头鹰的脑壳。
“来,叫爸爸。”
猫头鹰的鸟喙张了张,却没再发出声音,它只是呆萌地歪着头看着瞿星晚。
“我就说是幻听。”戳戳猫头鹰的脑门,“你要是会叫爸爸,早就被抓走研究了,既然你没事,就走吧。”
瞿星晚跳下床拉开阳台门,还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小猫头鹰一动不动,见它不懂,瞿星晚捧起它放到阳台的栏杆上。
“飞吧,回家吧,看你这么小,还是个崽吧?”
猫头鹰展了展翅膀,然后再瞿星晚的注视中——飞回了卧室。
“诶诶诶,飞反了。”
瞿星晚又去抓猫头鹰——猫头鹰飞回,如是者三,瞿星晚放弃了,她干脆打了110,想让警察蜀黍把保护动物送到野生动物保护站去。
于是,一刻钟后,瞿星晚目睹了一场警察蜀黍大战猫头鹰的戏。
抓不住,根本抓不住。
呆萌的猫头鹰用实力证明“小小的身体大大的心眼子”。
最后警察蜀黍无奈,让瞿星晚暂时开着阳台门,也许猫头鹰就自己飞走了,或者瞿星晚等它放松警惕抓到了再打电话。
警察蜀黍离开的时候,猫头鹰居然站在冰箱顶上使劲扑打翅膀,就连那张呆呼呼的脸看起来都像在嘲笑。
她一定是眼花了!
瞿星晚开始抓猫头鹰,可这小东西仿佛浑身都是雷达,瞿星晚连它一根毛都摸不到,抓到下午瞿星晚放弃了,随便吧。
“我可不是爱心人士,不会心软给你准备吃的喝的,劝你还是识相点自己走。”瞿星晚叉着腰喘着粗气看着猫头鹰。
那小东西站在电视上冲她点了点头,人里人气的。
“你是不是成精了?”
小东西在电视机上走来走去,又恢复鸟里鸟气,巧合吧?一定是。
接下来一直到睡前,瞿星晚都在想趁其不意抓鸟,猫头鹰十分乖觉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就是抓不到。
过了这天又是上班日,瞿星晚临出门前纠结了半天,昨天没给吃喝猫头鹰晚上好像都没那么精神了,要是白天再不给,阳台门也不能开,家里又热,它给热死饿死怎么办?
她是不是犯法了?
瞿星晚换好鞋,一抬头只见猫头鹰站在餐桌椅背上目送她。
疯了,她居然从一只鸟的脸上看出了依依不舍?
瞿星晚走回去,翻出两个缺了口还没拿去扔的碗装了点水和小米放到地上,一边还叨咕:“要不是我白天不能开阳台门,要不是你是国家保护动物,我才不管你呢,识相点,晚上我回来你最好就走了。”
猫头鹰扑展翅膀冲瞿星晚“啾啾”了两声,好像在回答。
就它这种间歇性人里人气的样子,让瞿星晚关门的刹那鬼使神差地又看了猫头鹰一眼,然后她看到猫头鹰在笑。
直到开着老爷车到了公司瞿星晚才反应过来,不对啊,猫头鹰不就是因为叫声恐怖才被当成不祥的鸟儿么,怎么可能会“啾啾”!
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