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之前,瞿星晚设想了碰瓷猫头鹰一天的活动以及造成的现场,比如乱飞乱撞把家里搞得一片狼藉、到处是鸟屎什么的。
事实证明,她猜错了,家里几乎和走之前没什么太多变化,就连给碰瓷鸟准备的水和小米都丝毫未动,鸟屎更是哪里也没有,就好像家里根本没有鸟儿来过。
总不能自己找出口飞走了吧?或者昨晚好好的今天就死了?
瞿星晚带着疑问走向卧室,啪嗒一开灯,看着床上一言难尽。
被子上,碰瓷鸟正在趴睡,怎么判断它不是死了呢?因为它的鸟爪子不时抽一下,但是这么大动静都没吵醒这鸟,合理判断是病得严重,可能随时会挂导致瞿星晚犯法。
不想犯法也不想养鸟的瞿星晚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抓捕机会,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弯腰一扑,顺利将碰瓷鸟抓捕,碰瓷鸟的大脑壳瞬间往她手上一歪,像忽然断掉了似的。
猫头鹰紧闭的圆眼睛睁开了些许,奄奄一息地看着瞿星晚,鸟嘴一张一合发了可怜兮兮的声音:“爸爸,不要再抛弃我。”
不是睡蒙了的深更半夜,也没有起猛,幻听的借口都没了。
“真的成精了!!”
有生之年看到活精怪,瞿星晚没有被吓到,也没有感到兴奋好奇,这都托了网络各种修仙奇幻小说的福。
眼看小猫头鹰的眼睛正在闭上,瞿星晚赶忙问出口:“先别晕,你们成精的这些在城里哪个诊所看病啊?还有妖管局什么的不?我联系谁啊?”
小猫头鹰努力又把眼皮掀了掀,嘴虚虚张合了一下,终于没扛住,鸟头一歪晕了过去。
没地址没答案,瞿星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鸟死,于是查找附近宠物医院,一一询问能否给特殊萌宠看病,揣上鸟儿又出了门。
深夜急诊,挂号费两百,这让多年来自己都没舍得挂特需或者专家号的瞿星晚肉疼不已。加上拍CT、抽血等检查,瞿星晚心脏病都要犯了,更加坚定了不养鸟的决心——主要是养不起。
医生在检查,碰瓷鸟在昏睡,瞿星晚战战兢兢,生怕它开口说梦话被举报然后被抓走。
当然,被抓走大概率也没生命危险,但可能终生被关在笼子里研究,于情于理她应该主动举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忍心。
可能是那两声“爸爸”?
虽然她是女的,小猫头鹰有瞎的嫌疑,可是“爸爸”欸,这称呼她这辈子也就这一次能得到,况且小猫头鹰不是说了“不要再抛弃”吗?听起来和她还有前情的样子。
好奇之心谁没有啊,尤其她这普通又平凡的生活,来点刺激的,当八卦听也行!
瞿星晚盯着小猫头鹰的鸟嘴,决定它只要开口她就去捏住,决不能暴露身份。
好在,小猫头鹰争气,全程死了一般安静。
好在,小猫头鹰经过检查没有生命危险,生病时身上不知是打架还是怎么弄的伤口发炎导致,打了消炎针开了药就让瞿星晚带鸟走人了。
就是临走前医生忍不住好心提醒瞿星晚,这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让养。
这顿好折腾,瞿星晚睡下的时候都凌晨两点了,一入睡就梦见疗养院那只鬼鬼祟祟的鸟儿站在引擎盖上急躁地走来走去,鸟嘴张张合合就没停过,但是,这个梦可能音响坏了,被静了音,瞿星晚什么都没听到,于是一脸懵懂。
那鸟儿更急,开始用两只翅膀比比划划,可惜,人类悲喜都不能相通,何况跨物种呢?梦里,瞿星晚只能冲它耸耸肩摊摊手。
鸟儿绝望了,真的,它叹气了,然后翅膀一挥,飞进了黑暗的夜空,化作一颗闪亮的星,多闪呢,闪的捂住眼睛都觉得刺得眼睛疼,直到把瞿星晚疼醒了。
眼睛的痛感还在,揉了揉好些了。
瞿星晚想起小猫头鹰,找了一圈没找到,顿时睡意全无,她八卦还没听到呢!
这时窗帘动了动,很快帘子下钻出一个脑袋,又卖萌似的眨巴眨巴看着她。
瞿星晚冲它勾勾手指:“来,坐下,讲讲为啥叫我爸爸?”
小猫头鹰歪头看向一边,想假装自己不会说话。
“不说的话,就把你送实验室研究,你知道吧,脑袋上扎一圈针、四肢,哦,不,你是鸟头和爪子、翅膀都得绑住,动也不能动,一辈子都得关笼子里,你想吗?啊?”吓唬一只精怪,瞿星晚毫无心理负担。
它犹豫了!
(别问瞿星晚怎么看出它犹豫的,自从这鸟儿来她就自动开启了识别鸟类面部表情功能。)
“再说,你喊我爸爸,总得告诉我前因后果啊?你有什么事非得瞒着爸爸的?”瞿星晚垂着眼皮,想起梦境,总觉得两件事有关联,于是半真半假继续忽悠小猫头鹰:“而且,爸爸昨天遇到一只大鸟在我车上徘徊,不会是想对爸爸不利吧?你不会想让爸爸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害了吧?”
“啊啊啊,怎么会?是什么样的鸟?”小猫头鹰急了,欲飞到床上,可能病未好准头不够,脑子撞到床上,它抬翅膀揉了揉脑袋,这才又飞了上来。
“是一只黑色大鸟,这么大。”瞿星晚展开手臂比量鸟的大小,当然,她是做了艺术夸张的,比她昨晚看到的那只起码大了一倍。
小猫头鹰在床上走来走去,嘀嘀咕咕:“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难道是爸爸以前得罪过的?毕竟爸爸那么火爆,和谁都能干架,仇敌多也不奇怪……”
“我很能打架?”
小猫头鹰忙不迭点头,还带着点骄傲:“是的,以前爸爸在兴安岭那一片,打遍整座山没对手,爸爸就是在那救了我的。”
“要不,你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