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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1 / 2)

三里河VOYAGE COFFEE,田□□坐在河边的折叠椅上看着游来游去的大锦鲤。手里抱着的已经是今天第三杯咖啡了,看来晚上又要失眠了。

这里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前门东南角儿,北京心脏,有这样一处干净的河道,亭台水榭、灰砖四合院,还有土著居民沿河而居,养鸡喂鸭。春天,桃花习习;夏天,荷花绿柳;秋天,芦苇黄叶;冬天,河封厚冰。又真实又虚幻。“咕咕哏儿--”,公鸡一声打鸣,底三里河VOYAGE COFFEE,田□□坐在河边的折叠椅上看着游来游去的大锦鲤。手里抱着的已经是今天第三杯咖啡了,看来晚上又要失眠了。

这里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前门东南角儿,北京心脏,有这样一处干净的河道,亭台水榭、灰砖四合院,还有土著居民沿河而居,养鸡喂鸭。春天,桃花习习;夏天,荷花绿柳;秋天,芦苇黄叶;冬天,河封厚冰。又真实又虚幻。“咕咕哏儿--”,公鸡一声打鸣,底气十足。几个孩子追着大公鸡,边跑边向鸡群投掷碎面包,“别跑、别跑,来吃呀!”有个成语叫“鸡同鸭讲”,这一幕便是“娃同鸡讲”,永远无法互相理解的两种生物。那又怎样?快乐便好。

田□□喜欢三里河。这里有烟火气,有生命力,让他感到放松。平时周末无事,他又一个人,就来这里坐坐,看看大公鸡、数数大锦鲤、在河边看看书。所以,和“受伤豌豆”约定见面时,他首先想到了这里,“希望她也能感到放松,好好聊”。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不知这孩子还会不会来。再等等,一个心理医生,最多的不就是耐心吗?他在椅子里稍稍挪了挪自己,拉平褶皱的白衬衫,捡起了桌上作为接头暗号的最新5月份《读者》。

透过杂志,远远地,他迎来一双眼睛,清澈、又疑惑、年轻、又胆怯的目光正望着他。这是一个高挑、瘦削的女孩儿,长发披肩、灰T恤黑牛仔裤,一张素颜白净的脸上,嵌着一双杏核儿大眼睛,脸上没有表情,但并不妨碍她的美。田□□心里一颤,“是她吗?这个漂亮妹子。”他起身,微笑着向女孩儿举了举手里的《读者》。女孩儿在河对岸,穿过桥,向□□走过来。“您好,我是“受伤豌豆”,您是□□医生吗?”软软的声音,有礼貌、有教养的孩子,田□□心里生出许多惋惜,又溢出好多同情。

只有田□□自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的心理医生。他容易共情,把医生搭进去,还救不了病人。所以,要花费别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对待每一个患者,先把自己放进去,再把自己拉出来,虽然精疲力尽,但是疗效甚好、口碑极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想做一个好医生。他是怀着赎罪的心,每看到一位病人释怀,像是自己得到了解脱。所以,除了上班忙碌外,他还在小红书上注册了账号,就叫“□□医生”,会发一些心理科普的文章,也会帮读者答疑解惑做一些轻度的心理辅导。一周前,他收到了“受伤豌豆”的留言。

“□□医生,我今年大三。我和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我觉得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但他现在有女朋友了,他们很好。我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痛苦,像闷在罐子里,说不出来、喘不上来。我要憋死了。”

看到这段话,田□□感到自己的陈年伤疤被揭开了,回忆像脓疮一样一点点发炎、溃烂、疼痛。那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儿又站在了自己面前,脸上挂着泪,不甘的摇着头,“□□,我那么爱你。。。。。。”气十足。几个孩子追着大公鸡,边跑边向鸡群投掷碎面包,“别跑、别跑,来吃呀!”有个成语叫“鸡同鸭讲”,这一幕便是“娃同鸡讲”,永远无法互相理解的两种生物。那又怎样?快乐便好。

田□□喜欢三里河。这里有烟火气,有生命力,让他感到放松。平时周末无事,他又一个人,就来这里坐坐,看看大公鸡、数数大锦鲤、在河边看看书。所以,和“受伤豌豆”约定见面时,他首先想到了这里,“希望她也能感到放松,好好聊”。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不知这孩子还会不会来。再等等,一个心理医生,最多的不就是耐心吗?他在椅子里稍稍挪了挪自己,拉平褶皱的白衬衫,捡起了桌上作为接头暗号的最新5月份《读者》。

透过杂志,远远地,他迎来一双眼睛,清澈、又疑惑、年轻、又胆怯的目光正望着他。这是一个高挑、瘦削的女孩儿,长发披肩、灰T恤黑牛仔裤,一张素颜白净的脸上,嵌着一双杏核儿大眼睛,脸上没有表情,但并不妨碍她的美。田□□心里一颤,“是她吗?这个漂亮妹子。”他起身,微笑着向女孩儿举了举手里的《读者》。女孩儿在河对岸,穿过桥,向□□走过来。“您好,我是“受伤豌豆”,您是□□医生吗?”软软的声音,有礼貌、有教养的孩子,田□□心里生出许多惋惜,又溢出好多同情。

只有田□□自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的心理医生。他容易共情,把医生搭进去,还救不了病人。所以,要花费别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对待每一个患者,先把自己放进去,再把自己拉出来,虽然精疲力尽,但是疗效甚好、口碑极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想做一个好医生。他是怀着赎罪的心,每看到一位病人释怀,像是自己得到了解脱。所以,除了上班忙碌外,他还在小红书上注册了账号,就叫“□□医生”,会发一些心理科普的文章,也会帮读者答疑解惑做一些轻度的心理辅导。一周前,他收到了“受伤豌豆”的留言。

“□□医生,我今年大三。我和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我觉得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但他现在有女朋友了,他们很好。我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痛苦,像闷在罐子里,说不出来、喘不上来。我要憋死了。”

看到这段话,田□□感到自己的陈年伤疤被揭开了,回忆像脓疮一样一点点发炎、溃烂、疼痛。那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儿又站在了自己面前,脸上挂着泪,不甘的摇着头,“□□,我那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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