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女人悄悄瞥了他好几眼，看准了时机，清清嗓子开口。
“小焰，爸爸妈妈和你简叔叔他们谈过了，你跟小禾这周末的订婚宴......”
程焰夹菜的动作滞住一瞬。
“妈。”程源眉间紧锁，开口打断：“我不是和你们说过这个事不要继续了吗，小焰他们才是高中生，才刚成年，让他们现在订婚像话吗。”
“这没你的事。”程母瞪他一眼，不甘示弱：“只是走个流程而已，又不是真的让他们就结婚了，名义上的婚约而已，名义上知不知道。”
“我不同意。”程源撩了筷子。
“你不同意没用。”程母噎了一下，又说。
“别吵了。”
程焰突然开口，打断了所有争吵，他放下餐具，站起身将一旁佣人摆上的纯净水一饮而尽。
“我吃好了，你们随意。”
杯子被直接摔到桌上，椅子也是被踢开的，刻意发泄的动作引出一系列的巨大的声响，程父想训斥，还未开口就被程母嘘声止住了。
他走的很快，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被别人看见自己快要崩溃的神色。
一直到卧室房门被重重合上，程焰倚着门框跪坐到地上，终于觉得有了呼吸的余地。
他想去找烟，抖出的烟盒却是空的，程焰跪在地上，手指攥紧心口的衣领，只觉得重压之下那里难受的快要炸开。
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他翻出手机，拨出了一条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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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电话吵醒时，余笙睡得正迷糊，她翻了个身，闭着眼按了接通。
含糊不清的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