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是就答应妈妈了吗。”
“临江集团必须是你的,应淮,你知不知道啊,妈妈忍到现在是为了谁。”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你快去上课,快回去!”
徐颜慌慌张张的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踉跄着站起来去拉江应淮。
他没反抗,任由徐颜推搡着。
被拉扯着拽了起来,才伸手反握住江母的腕子,开口:“你去床上休息,我就回去上课。”
徐颜好像找回了些理智,看着江应淮的眼眶湿润,哽咽着点头,被他搀扶着回到了床上。
江应淮替她掖好被子,微信里管家说她这两年一直失眠的厉害,看着徐颜阖上眼,眼眶之下的乌青明显,他别过头,在不被人看见时抹了下眼泪。
闹了这么久,江母的体力耗尽的差不多,破天荒的很快睡了过去,听见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江应淮才放轻动作走了出去。
门被极小心的拉上,他看见等在门外一脸焦急的管家,抬了抬下巴。
管家会意,两个人走向远离徐颜房间的另一侧。
“我妈最近的药还在按时吃吗。”江应淮盯着徐颜房间的方向,若有所思。
“在的。”管家点头,又为难的补充道:“只是......已经过了复查的日子很久了,因为江总的事,夫人近些日子焦虑的厉害......病情也有反复,但是就是不肯配合再去复查,也只能一直吃之前的药。”
“我知道了。”江应淮眼睫一颤,安排道:“跟医院那边联系一下吧,让之前的医生周末到家里复查一次,能到家里进行的,尽量就不要去医院了,酬劳不是问题。”
“诶,好的,我马上就去联系。”管家赶紧记下。
“好,暂时这样,我妈有什么问题再发消息给我,我先回学校。”
离开又路过江母房间,江应淮步子停滞了一瞬,才继续向前。
重新回到楼下时,江越并没有走,像是刻意在等他,看见江应淮的身影,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快几步到了他身边。
“让爸爸看看,在国外是不是瘦了。”完全看不出和江母争吵时的蛮横样子,江越笑得慈祥,想去摸江应淮的肩膀。
被无声的避开,他脸上的灿烂笑容一僵。
少年的眼尾带着一抹暗红,江应淮喉结动了动,声音里尽是克制,只有几乎用力到快要钳进木制扶手里的指尖在说真话。
“你还爱妈妈吗。”
他努力了很久,仍然没办法再向从前一样喊出那声称呼。
江越得笑意渐渐收起,良久,看着江应淮苦笑了一下,开口:“应淮啊,我和你妈妈这个年纪,再谈这些情啊爱啊,就太幼稚了。”
“为什么不和她离婚。”
“因为情分,也因为你。”
江越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事实。
像是一把生锈了的愚钝刀子,刺进江应淮的心口,那些不够锋利的刀刃带着对鲜血的渴望,反而在他的伤口处反复研磨,最终破开皮肉,带着污秽一并挤进骨血深处。
痛到快要把只有十八岁的他杀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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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家的车上下来,余笙身上的气压就冷的吓人,一直从车站持续到了公交车上。
这趟公交没有空着的位置,她阴沉着一张脸站在过道上,完全没注意到坐在自己旁边位置上的小男孩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时的瑟缩样子。
以至于她前脚刚下车,后脚小男孩就赶紧扒拉过前排的同学,夸张的说:“刚才站在我旁边那个女的好像杀人犯一样,吓死我了。”
“切。”同学不屑一顾:“胆小鬼。”
“我没骗你——!”
“不信不信略略略......”
余笙拖着冷到发僵的身子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公寓,工作日白天的楼里破天荒的肃静。
算是给了她喘口气的空间。
她不紧不慢的掏着钥匙,还没找到,电话先打了进来。
余笙一只手接起来,另一只手继续翻找,屏幕里出现余母面孔的时,钥匙也正好找到了。
“囡囡呀。”
“妈妈。”她单手开门,终于笑起来,软软的叫了声。
“怎么样呀最近,也不给家里打电话,妈妈都想你了。”余母像是才买了菜回家,在水池子边收拾着什么,手机被架在一旁,她的头时不时就飘出画框外。
“不是前几天才打过的嘛。”余笙拖拉着步子,将外套包包扔到沙发上,躺上床又说:“妈妈你这个角度我都看不见你了。”
她承认,自己被京华折磨的有点想家了。
“行行,那我先不干了。”余母嘟囔着,把摘了一半的菜叶扔到一旁,拿着手机去了客厅,又问:“这样呢。”
看着被盛的满满当当的屏幕,余笙噗嗤笑了一声,点头说好。
“钱够不够花呀囡囡,妈妈听说那个隔壁阿姨家的女儿一个月实习才一千多块哑,我就说哎呦那怎么够的呀,盛京吃饭多贵呀,我赶紧和你爸爸说,妈妈再转点钱给你吧。”余母声情并茂的说个不停。
余笙听着听着,眼睛涩的不行。
明明一直嘴硬让她回老家,却还是会心软,担心她在外面过的不好。
那些受委屈的瞬间就像张牙舞爪的小怪兽,把手无寸铁的她撕成零落的一片又一片,但爸爸妈妈总是不厌其烦的用爱把她重新拼凑好,于是她一次又一次,有足够的勇气重新出发。
“我的公司好呀,给的钱多,够用。”她甜甜的笑,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