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我们在聊我父亲的事。”林祥忽然出声,“父亲去世前和先生提过,想安葬在老家,可惜当时他走得急,便葬在了这里。先生跟我说想给他迁墓,所以来找我商量。”
“怎么?”陈静厌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弭西琛,“你很好奇?”
“没,只是问问。”弭西琛垂下眼,“那爸爸,你们继续谈,我先走了。”
“去吧。”
等弭西琛走远了,陈静厌才看向林祥:“你父亲?”
“以前这里的林管家,跟着弭约成很多年了。”
“噢。”陈静厌挑了下眉,“那你是子承父业了。”
“弭约成疑心很重,一般人他信不过。林祥因为是以前那位林管家的孩子,才得以贴身服侍弭约成。”
林祥不理会她的打趣,依旧面无表情的,“弭约成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可惜他很谨慎,不轻易透露出来,以前那位林管家估计知道他不少事,可惜林祥对此却知之甚少。”
“这样。”陈静厌觉得有些无趣,随手拨弄了几下手边花箱里侍养着的蓝风铃,这才站起身,理了理西装道,“走吧,再待下去,弭西琛估计又要找机会进来打探消息了。”
“你也感觉到了?”
“嗯。”陈静厌明白林祥问的是什么。
豪门子弟嘛,最担心的当然是自己的继承权,所以对父亲的一举一动在意也正常。
但在意成他那样,确实是罕见,说不定,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地取而代之了。
一想到这陈静厌难免头疼,再想想那个躲在暗处不知何时会谋杀她的人,更是无力。
富豪也难做啊。
临出花房前,她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又问林祥:“前辈,既然‘林祥’只是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那你原来的名字又叫什么?”
“……”
她见他沉默,知道他不太愿意说。但既然他们现在是前后辈关系,往后还要相处很久,这些基本的事最好还是彼此知会下,毕竟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我叫陈静厌。”她轻声道,“你呢?前辈。”
林祥抬了抬眼皮:“知道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
陈静厌笑了:“告诉我又不会少块肉。”
两人僵持片刻,林祥才有些无奈似的,耸了下肩,回道:“杜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