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口吃的。”
翠红一时感激一时难过,但是也尊重云秀的选择,自家小娘是个通透的,无论何时都想的开,做了选择必然是九死不悔。
云秀把那些花红柳绿的衣裳都锁了起来,只拿了些素色的衣裙,她换上了一袭乳白色对襟长襦,上面绣着点点桃花,把原先溜下来的鬓发全部梳起,显得端庄又清艳。
那些夺目的、金灿灿的钗子步摇都装在盒子里,打算带走,日后若是能换钱或是给自己做嫁妆也成,头上只钗了一只莹润的海棠簪子。
翠红目瞪口呆的瞧着眼前的小娘,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浓妆艳抹、摇曳生姿的云小娘吗?
白裙在日光下似云似雾,如杳霭流玉般,肤色白的剔透,卸去那些庸脂俗粉,俨然一个顶顶清艳的可人儿。
云秀背上包袱,与翠红拜别,她的卖身契早上起身时便放在了桌子上,也让云秀明白,萧赫瑄并不想看到她。
正好,云秀也不想与他碰面,二人从今日起已经没了任何关系。
云秀最后看了眼她住了二十年的院子,有些不舍,但这不舍很快便消散,对于未来的向往和憧憬使得她步伐格外轻快。
萧赫瑄远远的隐在花园内瞧着她,就连他亦不敢相信眼前清艳明快的姑娘是往日里那溜着头发,穿着桃红色衣裙扭着腰垮的小娘。
他默默的瞧着云秀走出了府,白色的身影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