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作为罪魁祸首毫无所觉。
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们都没事儿。祝姐姐去休息了。哦,对了。”
她声音顿了顿,又纠正道:“应该说我和祝姐姐都没事儿。你们两个倒是有点事儿。息尘那家伙耳朵聋了。至于你…”
金铃没再继续往下说,眼底却透出几分淡淡的嫌弃。
似乎在说:你们俩可真够弱的。
裴少虞:“……”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
他重新躺到床上,闭起眼睛。
“那可不行。”
金铃老老实实的又坐回椅子上,“祝姐姐交代过了,让我看好你。”
“前辈?”
裴少虞猛的睁开眼睛,看向她,“你说前辈交代你的?”
“是啊。”
金铃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干嘛这么激动。
“她离开没多久。祝姐姐可真关心你。”
说到这里,金铃忍不住撇了撇嘴,语气莫名有些酸。
裴少虞没有说话,心情却明显好了许多,唇角更是抑制不住的朝上勾了勾。
他转移开话题,“我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
“我干嘛——”
金铃下意识反驳,话说到一半又猛的顿住。
想到祝潆,她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慢吞吞朝外边走去,“行吧行吧,你是病患你最大。”
金玲关上门离开。
裴少虞这才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情况。
除了外伤,内伤经过一夜的修养,已经好了五成。
他眼眸深暗了一瞬,知道这是他身上的血在反哺己身。
在医馆待了三天,息尘其中一只耳朵总算恢复了听觉。
他立马扔掉手中写字用的小本,忍不住找金铃打了一架。
“喂,你这道士突然发什么疯?我招你惹你了?”
“前辈,不去阻止吗?”
裴少虞坐在床上看着一旁有些无聊的祝潆。本以为以她喜欢看热闹的性子会忍不住出去看看。
且她一贯又喜欢纵着那个金铃。
“那小道士憋了这么久,出出气也正常。”
裴少虞还没理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隔着门板,息尘的声音传了进来,“我发疯?我和谨之公子好心去帮你,结果刚走过去就被你那些玩意儿炸晕了过去。本来我们两个都好好的,全都是因为你才遭了这些罪。”
“你这个莽夫!”
息尘忍不住吼了出来,一想到他被迫剪去一半的头发,又想到他还聋着的左耳,就忍不了。
“啊?”
金铃声音有些发懵,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老子又没让你们帮,怪老子?”
话音落地,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响起,似乎已经缠斗在一起。
裴少虞坐在床上捏了捏眉心,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怎么?你也想去揍她一顿?”
祝潆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撑着额头看他。
“你若是求求我,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裴少虞闻言看向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几天他似乎常常听到这样的话。
他想下床喝水的时候,祝潆让他求她。
他想出门晒太阳的时候,祝潆让他求她。
他想回房间睡觉的时候,祝潆还让他求她。
裴少虞眨了眨眼睛,试探开口:“那,求前辈?”
祝潆深深看他一眼,总觉得里面暗含了几分深意,“呵,你求我就要帮吗?不帮。”
裴少虞:“……”
“哎哟喂,我的院子!你们两个做什么?打架出去打,我这是医馆!”
这时,老大夫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随后便听到息尘和金玲道歉的声音,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院子。
祝潆缓缓站起了身,“大夫应该来给你换药的。我出去了。”
说着,她拉开了房门。
恰好老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看模样还没消气。看到祝潆时,又说了两句:“姑娘,我这可是医馆,你那两个同伴要是再这样,我可不能留你们了。”
“行,我去说说他们。”
祝潆轻挑了下眉,对老大夫十分的包容,心平气和的应了句。
老大夫见她这般也不好再发火,继续朝里走去,“那我先为这位公子换药。”
*
他们在医馆住了大半个月,裴少虞身上的伤总算好了七七八八。
息尘也总算说起去昆山派的事。
“我已经收到了回信。师父他老人家已经知道在九牧发生的事。大致情况都已经了解。”
“对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云松玉露的事我也问了师父他老人家,只是这事儿现在有些难办了…”
“怎么了?”
裴少虞拧起了眉。
“你们也知道这云松玉露可遇而不可求,师父他老人家和几个长老一合计,办了个试武大会。将这云松玉露作为了头奖。不仅昆山派的弟子可以参加,甚至还广宣武林,感兴趣的人都可参加。”
息尘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了揪略卷的长发。毕竟裴少虞和祝潆对他有恩,如今这云松玉露却被当成奖品放在了试武大会。他很是难为情。
“难怪最近外边聚集了不少的武林人士。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金玲在一旁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