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喜公主是镇国将军慕远和长公主所生之女,备受宠爱,而沈段邺求婚于慕家,便赘于慕家为驸马,并保证一生只娶平喜公主一人。
两年后,平喜公主诞下沈归君。但是平喜公主自小体弱,生下沈归君后身子骨就更弱了,便久居于宅院之中。
同年,沈段邺抬柳相之女柳琴聂为平妻,柳琴聂本来已经有一女名为柳桑桑,大沈归君四岁。
平喜公主受不了此番打击,从而一病不起,跟随镇国将军久居塞外。而十年后,新帝登基,柳桑桑嫁入皇室并为后位。
至此,沈段邺为沈国公。而名满京城的平喜公主也在没有了消息。
只有沈家人知道,四年前平喜公主曾回到沈家,后再从沈家回到扬州慕家时,便病危,不过几日就病逝了。
因此,平喜公主之死成为一场迷。
“知秋,明日我们要出去一趟,今夜先暂时在这儿安顿下来,你去把我那件黛色的玉衣拿来,再拿只凤尾钗来。”沈归君走到铜镜前摸了摸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蛋,冷声低喃了句:“别让我失望。”
是夜,
沈府的人也不在乎这个二小姐,晚饭送了些素菜来便再无音讯。
偌大的沈府空无人烟倒是给沈归君一个很好的空暇的时机,去细细考虑明天的日子。
今日是上元节,整个京城的人都出来游街,街上一片繁华好不热闹。
沈府的人还未归来,说是过两日,其实也不过是避着沈归君不见,但这正好圆了沈归君的意,不用见到沈府的那些人。
沈归君穿着昨日让知秋拿出来的玉衣,戴着那只明艳的双头凤尾钗闭着双目靠在马车里养神。
“小姐,南边的赛马场正在举行马术比赛。”知秋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把一张纸条塞到了沈归君的手中。
“去吧。”
“是。”
不过一会儿,沈归君的马车便在赛马场的门口停了下来。
沈归君撩起一角帘子,看着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守者,轻笑道:“知秋,告诉他们。”
站在马车外面的知秋得到命令,走向门口两边站着的穿着宫里特有的金卫的衣服的士兵,道:“我们受吟宵郡主之约,来观赏马术的,这是郡主的请帖。”
右边的人上前接过请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松了戒备。
这道门通入的是赛马场的观众席,马术比赛是对寻常百姓开放的,只不过寻常百姓只能站在马场的护栏外观看,而只有收到请帖邀约的人,才能在观众席上观赏。
一来是为了保护观看和参加马术比赛的贵族们的安全,防止某些贼人混入其中,其次也是为了保证比赛的顺利进行。
毕竟百姓多了就不好控制。
归君敛下眸子,在知秋的搀扶下进了门,从高高的马术观赏台后方走了进去。
观赏台实际上是由建造高台上的小隔间组成,每个隔间不一样大,一共六层,每层四间隔间,越往上隔间越大,表明身份越尊贵,往往寻常的小姐公子,都只能坐在最下面。
观赏台前是镂空的,只有一道栅栏围着,越高观赏着下面的视野便越好。
而且炎炎烈日之下,观赏台也是能遮阴的。
“沈小姐,郡主等您已多时。”
才刚走上楼梯,便有一个衣着华贵的丫鬟从角落里出来,低着头道。“请。”
沈归君也不推脱,顺着她走到了第六层。
最靠近楼梯口的隔间门口已经站着两名侍卫,说明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不用多想,那便是吟宵郡主的房间。
那丫鬟走到门前,轻扣了两下门道:“郡主,沈小姐已到。”
“嗯。”里面传来女子轻轻的应答声。
丫鬟推开门,却并未迎沈归君走进去,而是把视线投向了归君身后的知秋,“郡主不喜人多。”
“知秋,你去马车上等我。”归君会意,给了知秋一个眼神,知秋也便点点头离开。
两侧屋子之间只有一扇屏风挡着,来来往往都是很方便的。
房间里入目的是一女子斜着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身子两边各搂着一名眉目清秀的少年,她衣着散乱,发丝缠绕在胸前,一张如玉盘的小脸妖娆万分,她拍了拍身侧二人的头,那两人便识趣的离开。
归君恰好也在看着她,瞧着满屋子的春色,看来这位郡主并不是不喜欢人多,只是多的人不是这些少年。
那名女子拉好衣服,到了杯茶,轻啄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归君。
只是这一眼,她便愣在了那儿,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沈归君一袭黛色衬得上是镜花水月,如同那刚出水的星河,美艳又不失温婉。
那张小巧的脸庞上白嫩万分,春日桃花般红嫩,脸颊的右侧耳畔,点着一朵粉红的桃花,就好像是在她脸上盛开,那细细的柳叶眉合着那勾人的杏眸,却叫人看的欲罢不能,心怜万分,眉间一点朱砂,又似花中曼陀,妖而不魅。
“这么像啊。”过了许久吟宵郡主才回过神来,抬了抬手指着身侧的椅凳,还是望着沈归君的脸思绪在心头缠绕。
“这就是你的武器吗?”吟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也是你和本郡主谈的条件?”
沈归君看到吟宵郡主眼里闪过的痛苦,微微挽了挽嘴角,至少证明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郡主难道觉得不像吗?”沈归君挑眉直白的问道。
“凤尾钗很美,但是沈小姐,你应该是薄情断念的长相,清冷的很,如此娇媚,你架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