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 精神矍铄的老者看了一眼壮硕的男子,目光闪烁,似乎想说什么。 但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吐露第三个字,整个人沉默下来。 “勇叔,村长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语恐怕撑不下去了……” 秦侯轻叹一声,转过头来,盯着夜寒君,严肃问道: “我们村里,有个孩童中了蛛毒……你可有药物能够祛除?” “蛛毒?”夜寒君抬了抬眉,“世间毒物亿亿万计,只告诉我这么基础的信息,我要如何判断?” “是强酸魔蛛的毒。” 秦侯沉住气,一字一顿道: “一头霞照级别的强酸魔蛛!” “阁下在说笑吧?” 夜寒君奇怪道: “一个孩童,如何能够抵挡强酸魔蛛的腐蚀性剧毒?” “要是泥塑之胎也就算了,剂量小一些,可能只是溃烂、穿孔、呕吐、腹痛。” “但你说霞照之胎……肯定还有其他的隐情。” “跟我来。” 秦侯轻吸一口气,喝退斑斓虎和齿牙狮,开始在前面带路。 “老六,走。” 夜寒君拍了拍六腿牛马的背脊,驱动缰绳,缓缓跟在后头。 名为“秦勇”的矍铄老者,转了转眼珠子,压低声音警告道: “外来者,进了村子,要是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嗷嗷嗷!!!” 大猿捶打胸脯,眼中的凶光呼之欲出。 虽不能口吐人言,但它想要表达的意思别无二致。 “放心吧。” 夜寒君淡笑一声,不置可否。 …… 穿过一片森林,跨过一道五米宽的溪流。 一座倚靠山脉建造的小村庄,渐渐的呈现全貌。 削尖的木质围栏、随处可见的篝火、岩石堆砌的房屋……虽然看起来条件简陋,异常的原始。 但是仔细观察,那些涂着颜料、身材健硕的成年男子,大多拥有犀利的眼神。 察觉外来者的闯入,他们不自觉握紧手中的长矛、弓弩,充满警觉地戒备着。 如此风貌,这里的民风一定彪悍。 必然是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才能将这个村子好好地运转下去。 “林婶,邱叔,小语怎么样了?” 秦侯走向一间石屋,还没进门,远远就开始呼唤。 “阿侯,情况不妙!” 一个中年妇女匆匆跑出来,面颊上还挂着泪痕,又是惊慌又是害怕道: “一直在咳血,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 “村长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碰到什么意外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婶,您先别着急。” 秦侯拧着凝重的眉头,上前一步拍了拍中年妇女的肩膀,简单介绍道: “这是外面来的人,说是「学者」。” “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不如让他看一眼,要是能找到拖延的法子,我们会好好感谢他的。” “外来者?” 林婶抹掉泪水,瞪着眼睛瞧向夜寒君。 上上下下审视了好几秒种,她还在迟疑,不太相信道: “秦邱的茶花犬都没什么办法……他能行吗?” “试试吧。” 秦侯安抚过后,朝着夜寒君使眼色。 “老六,你在外面呆着。” 夜寒君将缰绳绑在一根石柱上,随意扫了周围一眼。 乱葬村的村民,数量确实不多。 走进村子以来,也没看到几个小孩和妇女。 冒出头来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成年男子,神色凶厉,隐隐将他的退路堵住。 若有所思下,夜寒君跟着秦侯走进石屋。 当即便看到,一个胡子邋遢的大叔,小心翼翼熬着汤药。 而在他的身旁,一头霞照小成的茶花犬,毛色黯淡、瞳色浑浊,就枯瘦的四肢来看,似乎比大猿还要年迈。 “呜……” 有陌生的气息闯入,茶花犬下意识龇牙。 而在它的背上,那朵本该金黄色的娇嫩茶花,早就发黄枯萎,几米的距离也闻不到什么香气。 “咳咳……咳咳咳……” 简陋的小床上,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女孩平躺着,娇小的躯体每一次颤抖,嘴角便有乌黑的血液涌出。 “这般年纪……” “能够活下来,已然是最大的幸运……” 夜寒君目露一丝怜悯,慢慢朝前走去。 林婶喏喏嘴唇刚想发话,秦侯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观望一下局势。 “呜……” 年迈的茶花犬早就通人性。 见主人没有下达命令,它便一点点挪开位置,给夜寒君一个勉强能够落脚的位置。 秦邱依然在熬汤,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