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先是趁机上前封了三人穴位,使其内力无法运转,形同废人。
“聂磊人呢?”许安玥剑抵在聂雨的喉间,话却是朝着聂海问的。
“今日是我兄弟技不如人,但惹了潇夜城的人,自今日起,你们会被潇夜城追杀,至死方休。”
就见聂海瘫坐在地上,冷笑了一声,抬手朝天上一举,紧接着一道亮光直冲天际。
满地的杀手或死或伤,再无抵抗,暗卫们随着初三打的手势自觉分散,一部分依旧守在马车旁,另一部分以许安玥为中心一边保护,一边围着聂海兄弟以防万一。
风清扬飞身落到许安玥身边,皱着眉抬头看,嫌弃的摇摇头。就见墨色一样的天空下,像是落了一片繁星,只不过这星星五颜六色的一大片,略显花里胡哨。
许安玥抬头瞥了一眼,收剑背于身后笑了一声:“能一锅端了最好,省得我一个个去解决你们。”
“你现在是狂气的很,且等少主跟义父他们过来,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等我潇夜城的高手齐聚于此之时,就是你们的忌日。”
“这里是大祁,看来你们这些年过的很安逸啊,所以总是记不住我们说的话。”许安玥微微俯身对三人道:“高手?呵!本姑娘连你们城主都不放眼里,还怕你们那些所谓的高手啊。”
聂雨不屑道:“口出狂言,你以为你是谁,等我家城主来此,到时候只怕你害怕都来不及。”
“怕,本姑娘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你最好祈祷夜塘赶紧来,不然本姑娘亲自去找他。”
风清扬看了眼聂海:“你这恢复挺快啊,看来还是打的轻了。”
聂海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盯着风清扬咬牙切齿的恨道:“要不是你多管闲事,不在西域待着,非要掺合进来,我们早就完成任务了。”
“聒噪。”风清扬袖子一甩,就听闻聂海躺在地上痛的打滚,而他手腕脚腕齐齐流血。
“大哥。”+2
“风清扬你个卑鄙无耻之徒,有本事给我个痛快……”
许安玥看了眼初三,紧接着初三拿出一捆绳子将他们绑个结实,任由他们骂骂咧咧也懒得理会,似有感知般抬眸望着不远处屋顶上的两人,好奇的歪着头。
风清扬随着她的目光望去:“菱姨?”
许安玥与他同时出声:“九叔?”
就在左侧几步之遥的屋顶上,有两人一坐一站朝他俩摆摆手打招呼,坐着的那名女子就是之前许安玥见过的清香阁的菱香娘子,站着的那名男子是之前出现在菱香身旁,过于普通不引人注意的男子,也是月上西楼的三长老,影韶璇的师叔,江湖人称神箭叶九。
风清扬:“九叔?叶九?”
许安玥:“菱姨?叶菱?”
还不等二人捋顺思路,就听见风中隐约传来急促的破空之声,风清扬一手抓住初三的衣领,许安玥拽着他的衣袖,三人迅速朝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一支弩箭似乎受到阻力,箭身歪了一下,又狠狠地插入地面,一个年长,鬓边头发已经变白的人,穿着一身黑袍,右手拿着一个小型弓弩,落在聂海几人身旁
“义父来了!”
“义父,大哥被风清扬打伤,筋脉俱碎。”
“义父,杀了他们。”
叶九收回的内力偏头看向别处,聂磊也不在意那道打偏他箭的内力,而且先垂眸看了眼聂海兄弟三人,低声骂了句“废物”,随后抬起头打量着许安玥和风清扬良久,最后目光落到许安玥手中的剑。
阴沉的嗓音自他口中发出:“银月,你是温静柔的什么人。”
许安玥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敢直呼我娘的名讳。”
“你是温静柔的女儿?”
“你们潇夜城真的很惹人烦,你说你们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真是白瞎了老爷子和城主夫人这么善良的人。”
聂磊眉头一皱,瞧着许安玥眼熟,定睛瞧仔细,而后诧异地大声道:“你是当年跟着许安阳兄弟一起大闹我潇夜城的那个小女孩。”
许安玥把玩着手中的长剑,掀起眼皮上下打量着聂磊:“既入京城,那就把命留下来吧,也还告慰那些被你们害死的无辜生命。”
聂磊眯起眼睛:“小丫头今日你二位兄长可都不在,老夫倒要瞧瞧你能有什么能耐。”
“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是京城,我的地盘,再者,你敢动我再说吧。”
说起来,这潇夜城也不知是不是风水不太好,又或是天生就跟姓许的不对付,当初许天晞因故友被害,掀翻了整座江湖找到潇夜城,单枪匹马闯入城中,毁了他们半座城,若非那夜老爷子现身,只怕潇夜城早已城毁人亡。
可潇夜城城主夜炳野心太大,当初青州一役,他们非要掺合一脚,暗中阻挡,许天晞前去支援途中遭人埋伏,被重伤。
此后,潇夜城和许家的梁子是越结越深。
风清扬嗤笑一声:“你们潇夜城不会穷的连块镜子都买不起了吗,你个老头子都这一大把年纪了,不回家好好颐养天年,非得干些缺德事。再说你搁这吓唬谁呢,也不看看自己算老几,一个杀手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就算夜炳在这,小爷都照样不把他放眼里。”
叶菱捂嘴笑着冲着叶九道:“风玄那家伙嘴笨的不行,没想到收的徒弟倒是能说会道。”
“哼,那又如何,师徒俩照样还是一个德行,看着就让人讨厌。”
叶菱戳了戳叶九的腮帮子,哭笑不得:“小□□玄都给你道了那么多次谦,赔了十几年的罪了,怎么还记仇啊。”
那二人聊天声音也不曾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