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说这位置是你的就是你的,上面是写了你的名字,还是你昨夜翘脚给浇了尿!把我给惹急了,今天谁也别想摆摊做生意!”
“咋了咋了,这是为啥给吵起来了?”
“还能为了啥,瞧人姜穗生意好,眼红了故意刁难人呗!前两天姜穗卖的那啥生煎包子受欢迎,这王顺花就探头探脑地开始打听,昨天就学着摆上了,就是手艺和人姜穗实在差得远,一早上了也没卖出去几个,这不就气急了开始刁难人了嘛!”
“要说这姜穗除了卖的东西好吃,长得也漂亮,她这一出摊,附近厂里的年轻小伙子都爱往咱们这跑,这几天咱们的生意都好做了。”
“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出来摆摊,也不知道家里怎么舍得。”
望城安县杨柳巷,早上六点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一条巷子过去,早餐摊子少说也有二三十家。往日里这些摊位就没有个固定的说法,都是先到先得。
姜穗今天起了个大早,特意选的没人的位置支摊位,没成想东西才刚摆好就被王顺花带人给团团围上了。
她摊位上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除了卖的吃食总共也没几样,刚刚还被人趁乱砸了两只碗。
加起来得好几分钱呢!
她虽然好脾气,但这会儿也生气:“王大娘你有话说话,没必要拿我摊子上的东西撒气,它们又没碍着你!”
要知道她现在的全部身家也就是这些简单的锅碗外加一辆改装过后的简陋小推车。
一个月前,姜穗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比起穿越这件事更让她头疼的就是原主现在的处境。
原主家里的条件并不好,一家五口都挤在老旧的筒子楼里,厕所是共用的,煮饭还在要在过道。
而且在这样的条件下原主还要忍受家里人的苛待。父母奶奶毫不掩饰的偏心弟弟,几次在谈话间说到要用她换份彩礼,好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
甚至在她醒来的第一天还差点被安排和附近村里的一个傻子相亲,只因为那个傻子的父亲是村长。
好在最后村长妻子嫌弃姜家要的彩礼钱太多,这事才作罢。
不过经此一事之后,姜穗也意识到,姜家不是一个能久待的地方,她必须要尽快离开,不然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所以她这才想到靠着摆摊卖小吃挣点钱傍身。
开始的生意也十分冷淡,她硬着头皮摆了快两三个星期情况才好了点,也有了自己的回头客,没想到这就被人给盯上了。
说实话,王顺花是不怕姜穗的。在她看来姜穗这样的小姑娘是最好拿捏的,就是身边人的议论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姜穗在杨柳巷摆了半个多月的摊子,和大家相处得都不错。她本身年纪就小又生了一副好模样,明眸皓齿,娇俏又脱俗。再加上性格讨喜又爱笑,谁看了都心生欢喜。
只是王顺花是出了名刻薄不讲理,还有一个儿子是附近的泼皮无赖,所以也没人敢真上前帮忙。
王顺花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越发的嚣张,冲着姜穗叫嚷:“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蛋,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在这儿摆摊,不然我看到一次,砸一次!”
姜穗气不过:“这地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你说不许,就不许!”她是还年轻,但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性格。
“你这小丫头片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王顺花瞪着眼,捞起了袖子,说话间就要冲过去拿人。
眼看着气氛越发紧张,人群中突然就传来一声喊。
“谁啊,是谁!谁在那瞎嚷嚷,隔得老远就听到狗叫声了!”
这一嗓子喊得也是中气十足,丝毫不比王顺花刚才骂街的架势弱。
吴春兰一边喊着一边抄起墙角的扫把冲进了人群,一点不怵的对上了王顺花想要吃人的眼神。
当着她的面就面啐了一口,不屑道:“我当是谁在这儿瞎嚷嚷欺负我们小姜呢,原来是王顺花你这个婆娘,一把年纪的也敢学让人撒泼耍浑欺负人家小姑娘,也不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挺这儿了!今天有我吴春兰在这儿,我看谁敢动小姜一下!”
要说这一物降一物还真是有点道理,这条街上王顺花谁也不怕,就怕吴春兰这个嘴上没把门的,惹急了她嘴里可真是什么都骂得出来,哪管什么年纪大不大,辈分高不高的,在她那儿全是放屁。
当然最重要还有一点,吴春兰娘家大哥那可是监察大队的人。
监察大队可是专管他们这些街上摆摊的,就和以后的城管是一样的。
瞧见吴春兰给姜穗撑腰,王顺花气得脸红脖子粗。但她也不敢针对吴春兰,只敢指着姜穗骂:“今天算你走运!你给我等着,看我老太婆饶不饶过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牙尖嘴利的,你以后也不得好!”
“你再嚷嚷我可叫人来,监察大队!大队长来了啊!”没等王顺花把话说完,吴春兰就扯着嗓子压过了她的声音。
果然王顺花就怕这几个字,连骂也顾不上了,着急忙慌地就带着人跑了,走的时候还被吴春兰随手扔在一边的竹扫把绊了一跤,吃了一嘴泥。
“该,让你嘴上不积德!”吴春兰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气得王顺花又是一个踉跄,嘴里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眼瞧着热闹完了,大家伙儿也就散开各干各的去了。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了,姜穗也是松了一口气:“吴大嫂,今天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来,我这些东西就要保不住了。”
“嗐,瞧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她向来是个热心肠的,而且她也看不惯王顺花那副仗势欺人的模样,“以后她敢再来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