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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止的动作十分粗暴,松开后,风城便猛烈的咳嗽起来,还不忘问道:“……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谢行止捻了捻手,似乎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你真该感谢阿语不杀你,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他走到沈清语身边,伸出手,示意她将剑递给他。
沈清语刚想说话,就被谢行止打断:“你放心,你既然想留他一命,我有分寸的。”
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沈清语真看不出他有分寸。
犹豫片刻,她还是将剑给了谢行止。
谢行止接过剑,都没多看她一看,叮嘱道:“站远点,当心血溅到身上。”
跟他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冷脸,沈清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走远了。
不一会儿,林间传来了惨叫声,许久未停。
等谢行止走过来时,沈清语都能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可想而知,刚才的场面有多血腥。
剑还给沈清语时,已经被擦干净了,谢行止只跟她说了一句“走了”,之后一句话都没有。
二人连夜回了聚缘书院,途中,沈清语几次想开口,可看见他那紧绷地下颌线,她又说不出来。
谢行止将她送到了院子后,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后便走了。
等他走后,沈清语站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些酸涩,这次,他好像真的跟她生气了。
沈清语有些迷茫,不清楚谢行止为什么跟她生气?难道是怪她没将以前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他在知道她不堪过往的时候,他都能坦然接受,怎么在知道她在劫生塔的事后,就跟她生气了?
沈清语不是矫情的人,没有跟人诉苦的习惯,以前受了伤,她也是这样过来的。
一想到谢行止因为这个跟她生气,她有些委屈。
谢行止回到院子后,一路强装的冷静瞬间崩塌,朝着一棵树疯狂砸拳头,花叶纷飞,直到精疲力尽鲜血直流才停下。
他扶着树喘着粗气,将一路紧绷着的情绪在此刻发泄出来,发泄完,眼中一片血红,还带了一层薄雾。
他慢慢靠坐在树底下,痛苦地闭上眼睛,夜风带起零落的碎发,整个人充斥着落寞孤寂的气息。
想起风城的话,他到现在都还在后怕,连手都是颤抖的。
那可是五行杀啊,多少人折在了上面?她当初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怎么可以轻飘飘地带过去,告诉他只是小伤,难道,他就不值得她依靠信任吗?
想到此处,谢行止眼睛都气红了。
可是气归气,谢行止第二日该做饭还是做饭,只是没和沈清语一起用,叫人送了过去。
他怕一看到沈清语,他就忍不住上去质问她。
聚缘书院的弟子这两天都能看到他们掌门阴沉着一张脸,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路过的弟子暴打一顿,所有人都恨不得避着他走。
就连傅言凉都觉得很不对劲,他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谢行止顶着一张冷漠厌世的脸了,上次这样,还是他父母出事的时候。
而这段时日,因为沈清语的缘故,他整个人都爱笑了很多,不是那种应付人的假笑,是真正开心的笑。
他都隐隐看到了几分他从前的模样。
晚间的时候,他去了九思院,打算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书房里,他师兄沉着一张脸在处理门内的琐事,白桃花被他冷落在一旁,不甘心地“喵喵”叫。
见状,他主动抱起了白桃花,摸了摸油光水滑的皮毛,忍不住说了句“小可怜”。
谢行止连头都没抬,问道:“你来做什么?”
傅言凉也不掖着,直接问道:“你最近怎么了?天天黑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丧偶了呢?”
若是平时,少不得要被谢行止问候一番,此刻,他却懒得搭理他。
他将笔撂下,转头看着傅言凉,神情认真道:“阿言,你说中了五行杀的人会怎样?”
傅言凉虽不解谢行止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道:“自古以来,中了五行杀的人都逃不过灵脉尽毁,修为尽失这个下场,然而大多数人都扛不住,还没撑过七天就会选择自尽,结束这个酷刑,哪怕活了下来,也要日日饱受灵脉灼烧的痛苦,直到五感尽失,力竭而死。”
见他师兄脸色沉重,傅言凉愣了愣,问道:“谁中了五行杀?”
跟他,谢行止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是阿语。”
傅言凉震惊片刻后,哑然道:“可沈姑娘看起来不像中过五行杀啊?”
“正因如此,我才更不放心。”谢行止说道。
傅言凉想到了一件事:“师兄,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唤心铃?”
谢行止思索后道:“有可能,唤心铃是从玄微鉴上拆解出来重新组装的,也算一件神器,阿语受罚时如果带着它,唤心铃说不定能帮她挡了一部分五行杀。。”
天气渐热,傅言凉摇着紫竹扇道:“我师尊当初给你的保命丹药,你是不是也给了沈姑娘?”
谢行止点了点头:“唤心铃水火不侵,里面又是空的,我就将那药放在了里面。”
当初他特意将药放在里面,连同唤心铃给了沈清语,就是以防万一,让沈清语有事的时候用它保命。
“如果沈姑娘带着唤心铃又服了丹药的话,应该不至于灵脉尽毁,可究竟伤到了什么程度,需要经过诊治查看才能确定。”
傅言凉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他师承了嗔大师,医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