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谁是你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格里芬家要和罗德尼家联姻?”
海勒一脸受伤地捂住胸口:“咱们两个指腹为婚……你竟然不承认!”
芬芬没有说话,只是脱下外套活动起了手腕。
“卧槽!你吃了什么!肌肉这么恐怖!”
海勒也是经过大家族特训的,自然能感受到好友手臂肌肉下蕴藏的可怖力量,连忙调转口风。
“不过都是我家老头子说胡话,咱俩好姐妹的怎么可能会是未婚夫妻,你说是吧?”
“哼!”芬芬这才把外套捡了回来,“下铺不是我,是另外一个女生的……”
海勒挠挠头,看上了靠窗的上铺:“那我睡你上铺吧?”
芬芬一声冷哼直接爬了上去:“我要睡上铺!”
海勒只能灰溜溜地在下铺布置起来,小祖宗要住上面,他还能怎么办?
抢上铺倒不是芬芬故意要和海勒闹别扭,而是海勒的话提醒了她——如果她睡下铺,那就有人天天从她的床上踩来踩去了。
这怎么行?绝对不行!
芬芬从空间钮取出家里人为她准备的住校用品,一件件地布置起来。因为亚瑟夫妇都不太清楚军校能带的物品,所以芬芬的行李都是艾伯特置办的。
芬芬原以为艾伯特会准备那种很简洁的款式,类似她上辈子军训时用的那种军绿色或迷彩的款式,没想到表面冷硬的哥哥居然给她准备了水蓝色的床上三件套,还准备了一个有着可爱球球兽图案的窗帘。
怎么说呢……怪有少女心的。
不光是床上用品,她哥还给她塞了一个球球兽抱枕,尺寸卡的刚刚好,床上塞上她和抱枕正好就满了。
“嚯,你准备的这么齐全?”海勒抬头看着上铺突然丰富起来的布置,语气颇为感慨:“没想到你都变成猛A了,爱好还是这么O里O气。”
芬芬面部表情的挥着手上的抱枕砸了过去,毛茸茸的抱枕在速度和力道的加持下发出了猎猎的破空声,把海勒吓得抱头鼠窜。
“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么充满性别偏见的废话,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哥特训出来的身手。”
海勒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神情看起来很是乖巧。
“嗡嗡——”芬芬腕上的智脑突然振动了起来,是她设置的闹钟响了。
差不多到了男生出治疗舱的时间,芬芬拍拍手跳下床准备出门,海勒赶紧黏了上来。
“芬妮!你要去吃晚饭吗?是不是有点早?”
“不是,我去接一个人。”芬芬想了一下,“我上午撞到一个人,现在要去校医室把人接出来。”
“不是吧?”海勒瞪大了眼睛,“还没开学呢,你就把人揍趴下了?”
“把你脑子里那些幼稚的东西清一清,你是十六岁不是六岁。”
芬芬真的很想拆开这个笨蛋的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面对外人这货好歹还能装出一副酷酷的样子,举手投足间也颇有罗德尼继承人的气势。
但是私下里这个酷盖就瞬间蜕化成瓜皮,甚至让人不禁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食脑虫吃掉了。
海勒全然不觉好友的嫌弃,还在喋喋不休的嘟囔着:“哎呀,不要这么严肃吗?就咱们两个人,你还要端着架子,多无趣啊?这是军校又不是宴席……”
认识海勒这么多年,芬芬的糊弄学已经修炼大成,在左耳进右耳出的同时还能时不时的回应两句,让话痨海勒能开开心心的嘀咕下去。
就这样一路热闹的到了校医室,刚找到上午把男生送进去的诊疗室,就看到对方从治疗舱坐起来,浑身湿漉漉的样子。
自动清洁程序工作的声音掩盖了芬芬被眼前人美貌闪到错拍的心跳声,她只能转过身移开视线,等待程序结束。
“芬妮!你这也太狠了!直接把人打进治疗舱了!”海勒到抽一口冷气,“虽然你不会被退学,但是这么嚣张可是会被关禁闭的!你知道禁闭室吗?就是那种……”
“不是她。”从治疗舱出来的男生语气淡淡,声音透着一股疏离。
海勒没有反应过来:“啊?”
“不是她打的,我本来就有伤,是她好心带我来治疗。”男生认真的看向芬芬,“治疗费我会还给你的。”
芬芬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看着这个男生一脸认真的样子也知道,不让对方还钱跟得罪人没什么区别,于是点了点头:“不着急,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男生神色不变,但眼神看起来明显轻松了一些:“好,我叫薄星回,之后会还给你的。”
自知失言的海勒努力减少着他的存在感,少了这个话痨,空气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你出来了?”医生的到来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你身上有很多旧伤,想要彻底治好还需要再来泡一个月的治疗舱,每天晚上过来泡一个小时就行。”
“不用了,我没事。”薄星回直接出声拒绝,“谢谢您的好意。”
“为什么?”医生皱眉,“年轻人不要总是觉得反正年轻身体好就随便折腾!”
薄星回嘴动了一下,随即又抿成一条直线。
“哼!爱泡不泡!”医生撇撇嘴,一副懒得再劝的模样,“反正你的治疗剂已经调配好了,不用就扔了,这么贵的自费药是不会给你们退的。”
“就算你以后等级退化了、精神力狂暴了也与我们无关!”
芬芬硬着头皮出来做和事佬:“医生您别和他一个小孩子生气,我们回来治疗的,药留好了,不够我们再配新的。”
薄星回还想说些什么,芬芬一个健步按住了他那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