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她找到我装作随意说出徐睦病了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里到底还是偏向我姐些。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是我姐的朋友。”
她抿唇,“你也是我的朋友。”
我咧嘴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又拿出一支已经干枯的梅花。
“那你帮我把这个给徐睦吧。”
她答应了。
我起身回家,走到门口我心里空的很,但又很庆幸。
还好我和徐睦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承诺。
我躺在床上,旁边是昏迷的我姐,大夫往我手臂扎了个什么东西,我就感觉身体的血液在慢慢抽离。
迷糊之间我听见大夫说:“换一半也行,大小姐可以平安活到四十岁。”
我娘说:“要治就治好。”
我想笑,但是意识已经模糊了。
罢了就这样吧。
一切都想起来了,我去找了徐睦,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影子拉的老长。
我跟在他后面,一路跟着他。
他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干枯的梅花,呜咽出声。
我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想给他安慰,可惜他不知道。
有说人这一生会死亡两次,一次是□□,一次是被人遗忘。
我,张禾,在人间游荡了三年后终于结束了我平庸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