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想着应该有联系方式的。他们班主任还向我们打听，不知道你有没有消息。”
唐虞闻言有些怔住。
原先以为他至多是讨厌自己才不和自己联系，没想到他这么绝，转学后直接销声匿迹了。
“我可以试着问问他。不过他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
＊
“在忙吗？”
唐虞信息刚发出去，就收到对方回复：“没。”
这么快，有点意外。
综艺小群里，天天都有嘉宾和工作人员吐槽何欢不理人，等他回复个消息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要不是知道他工作忙，真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看来赶巧，他正好有空。
她对着屏幕纠结地打下一行字：“那个，听说我们高中马上要百年校庆了，很多同学应该都会回来。”
“是吗？我不知道。”
唐虞：……
他都不和以前同学联系，能知道就有鬼了。
医院工作日几乎不休息的，正是晚饭饭点，还有一排取了号的病人在诊疗室外边等。
“得，估计是又新加一波，放那么多号，真不把我们当人看了呗。”
“顶不住了，我快饿出低血糖了……先吃饱再说。”
男助理点了外卖，见连轴转一整天的何医生终于稍微歇了口气，半趴在桌上，疲惫地捏了捏眉间，伸手接过泡沫快餐盒。
科室的团餐都是小炒快餐，不怎么新鲜的荷兰豆，几片只剩肥肉的回锅肉，唯一量足的就是隔夜大米饭，几乎占到餐盒的三分之二。
“这么打菜一定很赚钱吧。”
“谢谢，看着就没食欲。”
“天天吃这玩意，还能有力气工作吗？！！”
不过何欢不挑，他快速扒拉几口饭，另一只手还要忙着刷手机。
那界面似乎是回微信，助理忍不住多瞥了两眼。
“所以你会来吗？”
“你呢。”
“我……应该会来吧。”
助理还没看清对话框，见何欢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机斜侧过一个角度。
他这才如梦初醒，猛地抬头，刚好捕捉到对方尚未收回的警告眼神。
后背一凉。
真是加班加魔怔了，居然有一瞬间真以为何医生是那副玩手机的和善样。
……他怎么敢的啊！
何欢吓唬完男助理，心情不错，主动收拾起了快餐盒。
“嗯，会来。”
*
一别多年，再次回到母校，熟悉的建筑和环境还是带给她莫大亲切感。
校园的每个角落里，似乎总能看到自己年少时的影子。
唐虞和同学一一寒暄，众人夸她：“变漂亮了……”
佟冬打趣：“哪有，没变过，唐唐一直都这么漂亮好不好，当年不把全校男生迷成那样？”
这话不假。
校园网没崩前，同学间流传最广的就是唐虞的偷拍照。
什么她在看书、打饭，和隔壁班男生手拉手……
可惜自从和某位学神官宣以后，堪比土豆的服务器彻底报废了。
男同学挤眉弄眼：“肖宇听说唐虞要来，结果临时被手续卡在国外，现在酸得在群里疯狂骂我们。”
“哈哈哈哈哈，他还喜欢她呢？”
……
唐虞被围在人群中心，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远处。
下一秒听见熟悉的男声。
“抱歉……来晚了。”
何欢姗姗来迟，刚刚还在笑闹着的同学们忽然陷入诡异的停顿。
……那他走？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是何神！”
“天，居然真来了？都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他不来呢。”
他解释：“忘了看导航，路上有点堵。”
男人外貌几乎和记忆里没有区别，眉目如画，只是整个人的气质似乎比从前柔和不少。
纵然他还是一抹银白的冷色，却不再略带有那份孤僻的阴暗了。
唐虞微仰着脸，好似有心灵感应般，何欢的视线一一扫过了众人，最后停留她身上。
佟冬凑近她耳边：“你猜他是不是因为你来的？！”
没听清。
她可能是看错了吧。
唐虞从没觉得何欢像其他人口中说的那样拥有冰冷的眼神。他望向她的时候，怎么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