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女生耽美>森鸣之歌>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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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3)

口大骂:“好你个中原贼人,正面干不过我狼军就使这见不得人的下贱招数!早晚有一天我南疆大军必将踏平你天御!”

话音未落,玉揽城抬手拉弓,箭擦着蛮萨的脸颊直直的钉在了身后的树上,入木三分力道之大让他心惊肉跳,箭风擦过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哼,那我便等着你南疆大军。”

玉揽城大手一挥:“放箭!一个不留!”

只见河对岸的飞箭密密麻麻的射了过来,蛮萨慌忙带头第一个扎进河里潜了下去,反应慢半拍的狼兵却一个个捂着胸倒在了河岸旁。

几轮飞箭下来,侥幸跳了河的狼兵也有不少在河里被射中的,血泡翻涌,慢慢的漂浮了上来不少尸体,放眼过去,昏黄的河面暗红得让作呕。

等了约两刻钟,玉揽城见河面再无波澜,远处孟程跟迟焦带来的士兵也随了过来,便示意众将士回营。

回到大营中,也已近酉时饭点,下令休息吃饭的功夫,修整不到一刻,孟程便光着身子背了军棍来负荆请罪了。

“此次奇袭,我大意了让那狼速营的头领砍了一个兄弟,辜负了王爷厚望,辜负了兄弟们的信赖,请王爷责罚。”

玉揽城此时正拿着情报查验,看到孟程这般急着请罪,饭也不吃便来了大帐,随即便下令四十军棍罚了去,命人给折了的士兵家里稍去二十两银子以示安抚。

孟程得令退下之后,玉揽城放下手中的情报,拿起卞都三弟的来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自火场中搜出玉揽书的物件之后,玉揽书便为了以示清白,禁闭在府,沙之爻请命监督,实则保护,让他安了一份心,妄多面上一直在例行追查敷衍了事,私下却派了幻影暗中调查白太师跟顾相二人,还真叫妄多查出来一丝蛛丝马迹。

白太师近年来一幅将要退隐的姿态,凡朝事不再过问,却私下跟顾相密信往来,为顾相出谋划策,此事圣上一清二楚。当今朝堂左相吕苍松,右相顾岁德,两相相互制衡,两派看似和谐,私下其实一直在互相调查。

吕相是摄政王玉揽城跟向王玉揽书一派,吕家一脉,自天御先帝玉珲清还是明苏朝王爷起,就一心追随玉氏,忠心良将全家,一心为天御朝鞠躬尽瘁。

而顾相,是当年先帝殡天之时,借由白太师推荐上位的一名文臣,朝堂上向来跟吕相大事唱反调,小事打马虎。吕家一直觉得顾相能力不足,他们也是,但是顾相却借着白太师的脉络日渐壮大起来。

如今查探到白太师远在北部边陲白云镇有一故人顾芮素,顾芮素年岁三十四,白太师年岁六十四,两人书信往来逾二十年。虽是姓顾,看似与白太师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联想到顾相一介能力不足的人被白太师内荐,其中原因却教人不得不细思。

来信中说到,如今玉揽书已假借禁足闭门不见客,其实已经易容溜出卞都去往北方白云镇偷偷调查这个顾芮素,而府中的玉揽书其实是风合假扮,风合便是沙之爻的结拜义兄,人称千面郎君,虽然风合易容术天衣无缝,模仿能力又炉火纯青,但为了以防意外,玉揽书请他速速回朝。

玉揽书看完伸手将书信烧于火烛,心下回想起曾经跟白太师的各种往事。

当年,父王手下良兵初成,隐秘的囤兵于卞都以北一百里外,白太师的大儿子白佐樵是明苏朝中的重臣,拿到了第一手玉王将要叛乱的密折,但他只是刚告知白太师未曾上奏,谁曾想白太师便于当日的雨夜乔装找到了正打算带着自己去兵地的父王,一番投诚,更是将白家的家传玉佩交于父王,立血盟,表示支持父王掀翻明苏帝。

他父王当然是不信的,白太师为明苏朝太傅,培养了一众良臣,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在明苏朝中一文一武担负重责,这般突然投诚当然是个人都怀疑用心险恶。

直到白太师自己要求服用一颗玉氏秘制的溶血丸,将自己的性命做了赌注,他父王才信了白太师的卑亢之言。

父王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与白太师结盟,白太师也将他从白佐樵那里得来的一手军报交了出来,首战告捷之后,他们更是屡战屡胜。

直到攻入卞都皇城,白太师在父王阵营里看着负隅顽抗的白家兄弟二人,痛心疾首,劝他们别再护着那暴君明苏帝,玉氏才是良君,结果白朔理兄弟二人誓死不从,还对这白太师破口大骂,父王不得不下令全歼明苏的皇城守卫军。

父王当时正值壮年首当其冲在前方与白家兄弟二人对峙,可他父王也因着白太师的恩情,下不去手了结白家兄弟二人,他年少气盛,便提着剑走上前去将白家兄弟二人亲手斩下。

他至今还记得白家兄弟二人殒命之时,白太师在父王身后呕出鲜血的样子,老泪纵横扬天长啸着时不予我白家予天下啊。

“时不予我白家,予天下啊!!!”

破宫绝战一月后,天御王朝新立元年,新帝玉珲清登基。

父王感恩白太师是新朝功臣又绝了后,本意将白太师立为首相,白太师却以自己为前朝判罪之人为由,不肯领命。

“感念吾皇欣赏老身,老身乃前朝戴罪之人,又亲手下令杀了亲子,只怕做新朝臣会为我朝带来非议,老身只愿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这一愿达成便够了,如今已心满意足,还望吾皇莫要折煞老身,让老身做个闲散老者罢了。”

登基那天,天子嘉奖众臣,而白太师身子佝偻着回绝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玉揽城当时远远望了过去,白太师憔悴的模样,不足一甲子的中年,竟是老得像个七八十的老者。

与那龙椅上意气风发的父王,朝堂上皆喜不自胜的臣子们截然相反。

之后父皇便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勉强,说事后再议,这事便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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