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你来劝。”
而后,张善佳起身走了。
扬凝旭关切地问:“儿子,你妈出去了。你跟爸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有毛病?去医院查过没有?”
扬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郑重地道:“爸,我没毛病。我是想自己谈,马克思主义伦理学认为,婚姻的第一位基础应是爱情。”
扬凝旭顿了顿神色,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的基础呢,你妈都给你相看好了,等着你答应呢。一涵都结婚了,娃娃都半岁了,你们两个一起长大的。到时候过年回家,有娃娃追着你喊舅舅,你的同学也都结婚了,话题可都在你身上了!”
扬意听着老爸把话说完,脑海中思考了一番,看向门口的位置,大声道:“亲爱的张善佳女士,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张善佳打开门,轻叹了一口气,“说我这儿子就是个鬼机灵。你叔叔都抱外孙了,我跟你爸马上也是退休的年纪了,我能不急吗?年底我老同学的女儿,你见不见,给个面子。”
“不见,不给。”他快速否决。
“你……!”张善佳又被儿子无语到,还以为他妥协了呢,皮猴子耍猴呢。
下一秒,扬意掷地有声,“我是有在谈,我怎么见你老同学的女儿。”
这话像一记千斤锤落在地上,张善佳和扬凝旭相视一愣!张善佳方注意到桌上的瓷杯,墨绿色的八方杯,带着冰裂纹,不像他的品味,那还真是有情况啊。
张善佳惊喜地开口道:“谈了?男的女的?谁啊?哪的人?多少岁?干什么工作的?”
扬凝旭:“你有情况你怎么不早说,故意在这气人,你是不是被人甩了觉得丢脸啊…”
扬意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女生,她家里情况有点特殊,所以也没急着跟你们说,怕你们在湘萍打听,被一些不好的印象先入为主,没被甩,很稳定。我是想等她弄好了,我回湘萍跟你们仔细说一下。”
张善佳内心惊跳了一下,“怎么了?方便跟爸妈说吗?”
“要跟你们说的,她希望是这样。爸妈,我先提前说一句,不管你们支持还是反对,我是就认定她了。这些年,因为她不在,所以我也不愿意谈感情。”
张善佳和扬凝旭互视一眼,不免有几分担心。
扬意大致说了一下申念希的情况。
“老扬,你听这事熟悉不?一涵结婚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说过辛老师的事情,说他之前跟人家有夫之妇搞上了,有个私生女,不过后来好像又说是假的。袁老师家属六十六大寿那天,咱们跟他家见了一次,是姓申哈。”
张善佳拍了拍扬凝旭,开始用力回想那一家人的事情。
“哎,对对对,一涵结婚的时候,那个负责钢琴演奏的人是姓辛,辛正,湘大每年校庆表演都请的他,中南音乐大学高材生,原来在少年艺术中心工作,被实验中学高薪聘过去当过一段时间的老师,后来在市交响乐团,挺有名的,湘大好多老师的小孩都跟着他学过音乐,可惜小意对音乐不感兴趣。”
这话像平地一声雷炸开,扬意有些震惊,申念希一家一直住在徽阳区北湾街道附近,自己家因为湘大搬迁新校址,从南巷街道挪到了北山街道居住,自己便一中附小转到了离新家更近的实验中学。但申念希的爸爸从没去过她的家长会,两家也是非亲非故的,这家长都是怎么好像接触挺深。
“爸妈,袁老师家属是她堂伯父,那你们跟她爸认识吗?”
扬凝旭摆了摆手,示意并不熟络,“一面之缘而已。一涵在外地结的婚,后来在老家补了一场宴,我跟你妈帮着料理。一涵公婆想办的好看点,就请了辛老师过来。你叔婶都在银监局,自然来的人多,有人就说了说辛老师的一些事。袁老师家的事情我不清楚,她不在湘大教书,那是你妈妈协会的同事。”
扬意又看向张善佳。
“也就市里举办活动的时候,我跟她有接触。听她说起过她丈夫的堂弟一家,只说在报社工作。后来她丈夫六十六大寿,我跟你爸爸去了,跟他们坐一桌的,他老婆上来就跟我和你爸爸套近乎,把我吓一跳。”
张善佳说着,手不自觉捂住心口,“我就说嘛,那人年级那么大了,儿子才几岁,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之前袁莉说起,我只当他是二婚家庭呢!原来是家丑不敢外扬。”
“妈,那你跟袁老师关系好吗?”
张善佳语气中带了几丝嫌弃和不耐烦,“普通关系,没什么深入交流,袁莉这人小心眼,有点势利,但是正常相处没问题,明面上过得去,偶尔说笑两句。”
扬意心里掀起一阵波澜,“妈……她和闫阿姨是很好的人,您别听别人瞎说。因为辛老师也很优秀,这样的脏水泼上来才能把人毁彻底,受伤害最深的就是她和她妈妈。她不是私生女,闫阿姨也没有出轨。”
张善佳见儿子这认真的样子,也干脆利落地回答:“儿子,我和你爸不爱议论这些是非,也就没在意打听过。爸妈不是没有判断力的人,妈也相信愿意你的判断力,你坚定你自己的答案就好了。自己选的路,自己衡量判断好。”
扬凝旭也随声附和,话语中透着沉定,“还记得你小时候我跟你妈教你的话吗,不排斥众人之思,但也不偏信一家之言,爸妈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从小到大,只有把你从一中附小转到徽阳中学是我和你妈安排的,其他时候你的选择,爸妈从未强制干涉过,只给你参考意见。”
张善佳额外补充了一下,“当然,相亲这事是例外,不过你既然有了选择,也就不强制了。就算是之前给你张罗相亲,妈妈也不是只挑家境好的,关键是人要靠得住。塔尖处,不一拥而上去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