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小妹了。”姬允迟了然,“如此便是皆大欢喜,既如此,本王也不打扰萧将军了,这些美人若将军看上了哪个,随时告诉本王,本王一直给将军留着。”
说完,姬允迟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房门闭上,空安送客回来,萧暮正负手立在窗边,垂眸盯着那在人流中晃动的马车缓缓离去。
“将军,姬允迟这次分明来者不善,他的意思难道是将公主...”
后半句哽在喉咙里,他实在说不出“将公主送给萧暮当玩物”这种话来。
简直是荒谬至极。
“将军,他临走前说什么美人都给你留着,难不成是真的?”空安拧眉走到萧暮身后,“华夕公主再默默无闻,好歹也有公主之名,若她铁了心要贴上来,该怎么办?”
公主和将军乱搞,这传出去...
萧暮不得被弹劾到体无完肤?
“空安,你觉得姬素月这个女人如何。”迎着秋风,萧暮问他。
空安一愣,“...将军你不会真打算要和她...她只是乾王手下的棋子,若真接受了她,我们相当于默认和乾王站到了一起...”
空安不认为这是个好选择。
今日姬允迟打着赔罪的名义,在萧暮喉咙里种下了一枚软钉子,他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要么接受他的示好,要么这位华夕公主就会是定时炸弹,说不准哪天就能朝萧暮头上扣一顶“大不敬”,“以下犯上”的帽子。
得益于萧暮的烂名声,大家可不会信什么“是公主殿下心怀叵测,故意陷害将军”这种话。
最后的结果不亚于两种,要么拒不承认,被治罪,日子更不好过;要么生米煮成熟饭,光荣成为驸马,归于乾王一脉。
空安都能想明白的道理,他不信萧暮想不到。
只要他们一直呆在云京,就不可能永远避着姬素月,而按照猎场那次来看,这位公主也是有点手段的人,他们不可能保证永远不会中招。
姬允迟倒是大方,赤裸裸将筹码和威胁一起放在萧暮面前,还笑着说是来赔罪的。
“空安,你认为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在热河猎场算计我?”
“啊?”空安思索了下,“将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萧暮眯眼,手下轻轻摩挲着木制窗台,“她编了个蹩脚的理由专程来陷害我,这可说不通。”
在热河猎场时,这位公主殿下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便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也许那张脸有不小的功劳,但后来她在林中的行为,明显告诉他,她不是一般的弱女子。
果不其然,她先是小小让他吃了瘪,然后引君入瓮,成功算计了他一顿,最后在河廊上对他一番“为乾王所逼”云云,好似只是个被人利用,不得不如此的苦命公主。
然而她不止诉苦,还说到了所谓“沙漠之水”的言论。
这非一般女子可勘破的朝中局势,尤其此人长居深宫,怎么知道的?
这么折腾了一顿,她什么都没得到。
除了一点——他注意到了这位公主殿下。
今日姬允迟所威胁之意和那日在猎场中,姬素月所说的,一般无二。
她是女子,乃弱势的一方,又是公主,再不受宠也能压他一头,若她愿意,想陷害他简直易如反掌。
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那她的目的为何?
答案呼之欲出。
“空安,今夜你入宫告诉乾王,我要单独见公主一面。”
虽不理解,但空安仍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