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夏彻底恢复了自由,而那位中年大叔趁着空档也逃离了现场,像是走个过场一样。
完了,他回去又该乱写了。
中年大叔唯一比较好的是他很有职业素养,从不诋毁侮辱墨卿夏,就是喜欢乱编排她与洛靳言还有席无痕之间的感情纠葛。
原来代拍不是他的主职,写言情类小说才是他的远大志向。
“我说你俩公司里都没事的吗?成天出没在我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这京市的八卦记者都将我们写成什么了。”
墨卿夏无奈吐槽一句,她早就不想因为二人的关系一天到晚荣登娱乐板块的头条了。
墨卿夏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真是个狠心肠的女人,为了等她吃饭我可是饿着肚子的。”
席无痕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无奈,难不成是他又用错了方法?
洛靳言一脸冷漠地盯着席无痕看了好久,冷不丁来了一句:“我总觉得你特别眼熟,所以等到哪一天我想起来你是谁的时候,你就做好应对的准备吧!”
席无痕原本还很镇定地与洛靳言对视,当他提及日后会想起来一切的时候,席无痕明显慌乱了一瞬,这该死的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吗?
或许是因为两人商量好的缘故,洛靳言与席无痕已经好几天没来纠缠她了,总算是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
这天,墨卿夏离开剧组后与文浩彬一起前往停车的地方,因为这次拍摄的是一部都市剧,取景就选在了京市,如此她可以每天回家休息,可方便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文浩彬突然说还有东西忘在片场了要赶紧回去取,墨卿夏只能坐在车旁的石墩子上等。
她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看起中年大叔为她编写的爱情悬疑伦理剧,正看得起劲,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
她手中握着的手机也掉在了石墩子处的角落里。
墨卿夏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她的眼睛被蒙着黑布,手脚被捆,完全丧失了行动力。
虽然她看不见周遭的环境,但她第一反应便是红衣女人绑架了自己。
墨卿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说进程还没到大结局的时候,她不可能就这样死翘翘了。
她仔细听着周遭发出的动静,“叮咚叮咚”的滴水声一直响彻在耳边,还有排气扇转动发出的噪音,什么地方会发出这种声音呢?
废弃的厂房还是烂尾楼?
不等她想明白,高跟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特别清晰。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墨卿夏的心脏上,无端端让人紧张起来。
“你费尽心思对付我,我却一直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墨卿夏不想跟对方绕弯子,自上次酒店一事,她的武力值恢复了有五成,还有银针在手,说实在的她这次被掳走并不是很害怕。
“失望倒是谈不上,因为你其实也是在替我走剧情的,你猜如果当你将剧情走完的那一刻,我再接替你的身子,我岂不是更轻松?”
红衣女人最喜欢开门见山的对话,墨卿夏的处事方式很对她胃口。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卿夏自然不傻,对方似乎很轻视她,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当然是字面意思,我在等你结束剧情呢,捡现成的不比耗费时间精力来的快。”
墨卿夏通过两人的对话发现,红衣女人似乎也掌握着整部小说的剧情,甚至比她了解得更多更完整。
“这就是你不立刻要我命的原因?”
她忽然联想起来,很多时候红衣女人像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也不置她于死地,就是为了折磨她,慢慢消磨她的意志。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留着你的小命膈应我吗?”红衣女人不屑地说道。
墨卿夏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靠听力辨别红衣女人的位置,她的双手虽然被绑住,但银针就在手腕处的袖子里,要用起来还是很方便的,她只需要找准时机就行。
“你一直藏在暗处不累吗?日日过得像那阴沟里的老鼠,你的这一层身份真的能见光吗?那我比你活得还是轻松一点,至少我不需要伪装自己,还可以与京市的两位贵公子打交道,试问你可以做到吗?”
墨卿夏不确定红衣女人对洛靳言抱有什么样的态度,更不知晓席无痕与她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这些还得靠自己理清头绪。
“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不也是因为你,你究竟在得意些什么,非要我今天撕碎了你才满意吗?”
红衣女人彻底被墨卿夏激怒了,歇斯底里地狂叫着,疯狂地在原地转圈,高跟鞋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刺耳,她似乎在刻意压制自己暴怒的情绪。
“无所谓啊,你将我撕碎了也省得我花费力气去走剧情,不然被你捡个大便宜我岂不是亏死了。”
墨卿夏越是吊儿郎当的语气,红衣女人越是不受控制,她已经能感受到红衣女人处在发狂的边缘。
“啊啊啊啊啊!”
红衣女人厉声尖叫着发泄自己的怒气,四周回荡着她的叫声,惊飞了鸟雀四散而逃。
墨卿夏暗暗得意着,这不等于轻易暴露了位置,这女人确定是小怂包口中的最大反派吗?
周围突然没了声音,红衣女人也没了动静,墨卿夏的心一沉,其实她一直怀疑红衣女人是不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
方才还处于极度暴躁的状态,这会儿却又能很快调整好情绪,这才是最令墨卿夏担忧的。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