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胡司珍不是不知道,只是元明月纵然家世落寞了些,但也远在她们之上,不过是在宫中历练几年就放出宫罢了,她也不想得罪这位祖宗,只是想看看她的本事能不能支撑她在司珍房立足,听说她病了之后也吓了一跳,如今人好了,她也该去看看。
看到胡司珍来访,元明月忙起身行礼道:“司珍大人安好。”
“不必多礼,听珍珠说你好了许多,也能下榻了,不过还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别落下病来。”
“谢司珍大人关怀。”
两人你来我往了几句,都明白彼此的态度,胡司珍也就识趣的不打扰她了,到是元明月胸有成竹的样子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也不知道这位元掌珍,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花样。
经过几天的研究,元明月发现这个朝代的发饰更贴近她所知道的魏晋南北朝,当下人们以高髻来彰显地位,而簪、钗、步摇一类则是最为常见的发饰,至于材质也多以金、银、玉为主,宫中则以华丽富贵为主要的流行风格。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冠子,也对,在她生活的世界的历史中,冠子是武则天时期因为“女效男装”而兴起的,在宋朝发展到极致,她本打算以绒花和缠花手艺来化解眼下的困境,可是如今时间紧迫,工具不齐全,冠子倒是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珍珠提着一个食盒进来道:“如今膳房中还有一品汤浴绣丸,大人先尝尝,也垫垫肚子。”
看着珍珠有些窘迫的表情,元明月心下了然,在宫里除了得主子恩宠,也得往里头使银子才能使唤得动人,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元家虽然落寞了,原主的阿耶也不是很成器,倒是原主的哥哥挺有本事的,也真心疼爱这个妹妹,在她进宫的时候偷偷塞了一万两的银票,生怕她受了委屈。
“我知道膳房的人,若是没有皇后殿下,怕是连这汤浴绣丸都没有,以后若是有使银子的地方,你只管来找我便是,别不好意思。”
“对不起大人,主要是我手里的银子都给了家里,想为您尽点心都不行。”
“没事,你还没吃吧,咱们一同吃就是了。”
除了汤浴绣丸,膳房还配了一碟子七翻膏,听着这名字又看了一眼实物,这不就是现代的花卷吗,元明月有些想笑。
用完膳之后,珍珠到底还有差事,便先回了司珍房忙碌,元明月也开始着手绘制图纸,从午膳画到晚膳时刻,终于选出了最好看的一张莲花冠子图纸。
恰好珍珠进来给元明月送晚膳,好奇道:“大人画的是何首饰,奴婢还从未见过呢。”
“这才只是图纸,等我做完你就知道了。”
因着皇后的关系,元明月在病假上可算占到了极致的便宜,旁人都是三五天,她直接休到了做出成品那一天。
这几日元明月吩咐珍珠去司珍房取些玉石、珍珠一类的材料,私下又悄悄去司设房要了些象牙,她发现这个时代,象牙更多的是被用到摆件上面,却很少用到首饰上面,于是便打算用象牙来做莲花冠,玉石材料做底,就不会像金属那般损伤头皮。
转眼就到了半月期限,尚宫局的人也都齐聚一堂,准备验收新一任掌级与典级的成果。除了元明月这个“空降兵”,所有人都是熬资历上来的,与其说验收所有人的成果,倒不如说是验收元明月的成果。
元明月掀开红布,众人有些惊讶,因为此前并无这样的饰品,刘典珍有些得意,倒是胡司珍仿佛看出了些什么门道,向尚宫行礼:“元掌珍这个头饰倒是别具一格,不如就让元掌珍来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黄尚宫已然是年老成精,况且马上就要退下去了,自然是愿意做个老好人,和蔼道:“既然胡司珍这样说了,那元掌珍你就好好介绍一下。”
“启禀各位大人,奴婢设计的这个头饰叫莲花冠,是用象牙、珍珠与玉石做成的。本朝娘子皆以高髻为贵,本就很压脖子,若是用冠子结合中低髻,就会让脖子轻松许多。
而且如今娘子们为了凸显华贵,常常会佩戴许多的头饰,常以金属为主,而金属若是打磨的不够细致,还很容易伤了头皮,故而奴婢选了玉石做底。若是大人们对此还有疑虑,奴婢可现场找人试戴一番,大人们觉得满意再将这设计留下。”
虽说各房各司其职,但是到底相互相通,元明月这一解释,众位司级也都很满意她这个想法,胡司珍率先道:“既如此,你便为我重梳发髻,试戴可好?”
“是,奴婢遵命。”
元明月小心翼翼地拆了胡司珍的飞天髻,挽成了小巧精致的抛家髻,继而又为她戴上了莲花冠,两边的珍珠流苏自然垂落摆动,代替了步摇的作用,素雅娴静的同时更彰显宫中女子的行动有礼。
胡司珍起身照了照镜子,不仅她很满意,就连其他的司级也纷纷赞叹确实不错,刘典珍气的跺了跺脚,抛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但也没说什么。
黄尚宫咳了一声道:“既如此,那明日胡司珍和元掌珍就同我一起去拜见皇后殿下吧,我们再满意也没有用,只有皇后殿下允准了,这个创意才能在司珍房发扬光大,你们明白了吗?
还有,如今我不怎么约束尚宫局的众人,只是你们心中要有数,勾心斗角互相陷害这些脏事,我是见不得的,你们好自为之”
大家都知道是说给刘典珍说的,那段时间元明月病重,刘典珍到处拉帮结派,散播谣言,大家都是清楚的。
刘典珍咬了咬嘴唇,最终和众人一同屈膝行礼:“是,谨遵尚宫大人之令。”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大家都散了吧。”
元明月帮胡司珍重挽了发髻之后,将冠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里,胡司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