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即将踏入大牢正堂时,停下了脚步,等了快一刻,见陈志还没动静,便低头驼背耷拉着肩膀,让自己看着矮一些。 李四看着一冲而过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三儿,你干嘛去啊?” “给犯人送东西。” 叶青压着嗓子,模仿张三说话。 李四挑了下眉头,只当是张三昨夜喝酒喝多了,嗓子还不舒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可下一瞬,即将碰到嘴唇的茶杯,悬停在半空中。 皱紧眉头的李四,看向了没了人影的漆黑廊道。 “不对,瞧着个子高了,衣衫不合身,说话的声音还不对……” 猛然间,李四神情惊变,赶忙起身,抽出了横刀往前走了几步后,高大的个子顿时停在了原地。 他表情变换了几下后,立马后撤,锁上了大牢铁门,扭头朝府衙跑去。 一身狱卒衣衫的叶青出现在牢笼前。 把刀架在张三脖子上的陈志,看清来人是叶青后,紧张忐忑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他将刀移开,拾起一块烤鸭肉边撕咬边询问道: “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想起那个壮硕如熊的冷面汉子,叶青脸上浮现了无奈,默不作声的将狱卒衣衫解下,盘腿坐在了地上,拿起一块烤鸭咬了一口,这才含糊不清道: “街上有个人在蹲我,打不过。” 嘶! 陈志倒抽了一口冷气。 有道是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叶青这种人都打不过,被逼的老实回到牢狱继续受罪,那人得多厉害啊! 大小眼仔细的打量着叶青,见其毫无伤痕,陈志满脸的疑惑。 不过,他知晓问了也白问,眼热的将狱卒服给换上。 有样学样的用劣酒洗脸,不过脸上的伤口沾染了酒水,疼的他龇牙咧嘴。 叶青好笑的瞧着,直到陈志乐滋滋的整好之后,这才开口道: “你的头发脏到打结,更是满脸的伤,换上狱卒衣服也是一眼就能被瞧出来。” “你还是老实的挟持这狱卒出去为好。” 顿时,陈志的表情僵住了,他没有说话,将酒壶中剩下的劣酒一饮而尽,更是昂头使劲的将酒壶往嘴里倒了倒,啧吧了几下,才意犹未尽道: “我穷了一辈子,这还是第二次喝酒。” 默不作声的叶青,看了眼只剩鸭骨头的荷叶包,又扫了眼被陈志吃了一半的鸭血粉丝,眼神漏出了一抹可惜。 便意犹未尽的缩到之前的墙角躺下,更是摆出了之前那般蜷缩的姿势。 “见到知府,提一下我这个狱友!” “爷?” 陈志满脸疑惑,见叶青没在开口 ,吃饱喝足的他 ,又深深看了眼叶青,便深吸口气,用刀背使劲拍打了几下张三的脸,将其唤醒。 “别动,小心你的刀!” 冰凉冷硬的触感,让刚刚睁眼的张三浑身一颤,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老老实实的躺着,惊骇的看着面容狰狞,换上自己衣服的陈志,色厉内茬的威胁道: “你,你想干什么?” “陈志,我告诉你,挟持狱卒,意图越狱,这两项可都是死罪。” 陈志狞笑道:“呵呵,张头,你莫要忘了,我本就是死囚。” “你老老实实的起来,陪咱出去,看在你这些天也算照顾我的份上,我就留你一命。” 咕咚! 张三二话不说,头如捣蒜,赶忙应下。 “好说,好说,我绝对配合你,你小心些刀!” 说话间,张三扶着墙缓缓站起,在穷图见匕的陈志威胁下,朝着牢笼外走去。 在离开牢门的那一刻,张三眼睛余光看了眼牢房内,当看见叶青依旧是躺在那个角落里,还是之前所见的卧姿,他便收回了猜忌的眼神。 一路畅通无阻。 就在陈志提心吊胆的挟持张三来到大牢门前时。 泛着黑铁幽光的淮阳城大牢铁门,严丝合缝的挡住了他离去的道路。 陈志傻眼了,随后便如牢笼困兽般面容狰狞,直接一脚踢在了张三的腿上,将其踹了个狗吃屎,并将刀递了上去,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大门怎么会关闭,李头呢?他人呢?” 张三看着割破了自己脖子,刀锋滑落血珠的横刀,肝胆剧颤,欲哭无泪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 接着,他生怕死于自己的刀下,赶忙冲到门前,使劲的捶打大门,并声嘶力竭的喝骂道: “李四,李四,你人呢,爷的命都没了,你关门干啥!” “李四,给我出来,快点开门啊!” …… 呼喊了一阵,张三嗓子都哑了。 他绝望的扒着大牢铁门瘫倒在地上,祈求的看着面目狰狞,即将失去理智的陈志求道: “陈志,不,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想到这大门会关闭。” “你,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