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耳边炸裂。 叶青猛地一咬牙,下一瞬,他就睁开了眼睛,疑惑的低头看向身上被抽破的衣衫,以及暴露在空气中,各位读者老爷都有的八块腹肌上浮现的渗血伤痕。 收回鞭子的王六,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咱就是靠这门手艺吃饭的。” “咱这狱卒位置是从阿爷手里继承的,刑讯手段从小就练。” “这一鞭下去是打得皮开肉绽,打出内伤,疼的人深入骨髓,还是只打伤皮肉,流些鲜血看着凄惨,疼只像针扎一样,咱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闻言,叶青佩服道: “小子以前只听闻府衙的执杖衙役一棍子下去,能叫人半身瘫痪,也能叫人只是瞧着凄惨,其实只是伤了皮肉,没想到大牢狱吏之中也是如此。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王六孤傲的扬起了头颅,宛若绝世高手一般洋洋得意。 “哈哈哈,所以外面常传,有人在明堂上抗不过三棍而死 ,而有的人却挨了几十棍养个数月就活蹦乱跳的,就是这个道理。” 随后二话不说再次挥鞭,朝叶青身上打去。 这一次,叶青没有闭眼,仔细的瞧着王六的手。 只见鞭子又一次在空中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即将落在他身上时。 王六手腕一翻,鞭子顿时后收,只留鞭子尖端从他身上划过,撕开了衣衫,也划破了他的表层皮肉,打出了一条尺长左右,不停流血的伤口。 亦如王六所说,这伤看着骇人,其实破的只是表层,疼如针扎,不过就是针扎的面积大些,伤口处有些火辣,说是摔倒擦伤来形容更为贴切,不用敷药,自己养个一两天就结痂了。 王六见叶青面色平静的看着自己行刑,不由皱起了眉头。 “小兄弟,你别光看啊,也配合一下,嚎上几嗓子。” 尴尬浮现在叶青脸上,他连忙道: “这点是小子做的不对,您接着来,我绝对配合。” 随后,淮阳大牢之中,便浮现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凄厉惨叫。 十几鞭子过后,王六表情古怪的看着痛苦无比,面目狰狞,摇头晃脑的叶青,忍不住停手。 可眼前的瞧着破衣烂衫,浑身是血的俊秀男子,依旧自顾自的凄厉惨嚎,明显已经沉醉其中。 满脸无语的王六,嘴角抽抽,提醒道: “小兄弟,你多少收着点,你这嚎的比那些死囚都要惨,嚎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从声情并茂的表演中抽离了感情的叶青,有些尴尬的咧嘴笑了笑。 “咳咳,抱歉,抱歉,我想着叫的真一些,没想到入戏了。” “那什么,接下来我会控制一些的。” 这话听得王六翻了个白眼,随手将沾染了些许鲜血的皮鞭扔进了水桶内,然后就自顾自的走到了刑房里的一张木凳上。 随手拎起木桌上的茶壶,灌了口透凉的凉白开,长出了一口气,才出言道: “打个屁啊,再打你就真的得伤了。” 从小在贫民窟里摸爬滚打的叶青,连脱臼的疼痛都能扛得住。 在王六刻意控制的皮鞭抽打下,真的感觉身上的伤跟平时摔倒擦伤一般,根本就毫不在意。 听到王六这么说,叶青一低头,看着胸前的伤痕,也不由吓了一跳。 胸口和腹部的衣衫完全消失不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渗出的鲜血都汇集到了腰间,将他的腰带都浸湿了。 只一眼瞧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可这恐怖狰狞的伤痕,却只让叶青感到一些火辣辣的疼而已。 这手艺,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被绑着的叶青,不由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 “您这手艺真是绝了,就这伤被人瞧见,肯定以为我命不久矣。” 被夸赞的王六,翘起了二郎腿,嘚瑟的晃悠着:“不错,要的就是这效果,瞧着骇人,实则屁事没有。” “一两天就结痂,你要是用上好一些的伤药,估摸着十来天连疤都没有。” 就在叶青准备继续夸赞的时候。 密集的脚步声在淮阳大牢阴森逼仄的廊道内响起,并传来了阵阵回声。 王六面色一变,赶忙站起,朝刑牢外走去,刚到门口,准备提醒一声叶青。 扭头一看,便瞧见叶青垂下了脑袋,双手都耷拉着,连脚尖都朝向了地面,整个人好似软泥一样绑在刑架上,瞧起来像是受了极刑,扛不住昏死过去的模样。 王六脚步不停,嘴巴啧了啧,低声道: “这小兄弟真是透彻,怪不得能叫郑不良尉那尊煞神给亲自送来,少有的精明人!” 说话间,王六手放在腰间横刀上,戒备的看着幽暗的廊道内。 狱卒陈志被挟持之事就在今日。 更有知府大人下令彻查,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当昏暗的烛火,照亮了为首那人身上的深绯官袍后。 王六瞳孔猛缩,心中惊叹道:“那小兄弟真乃神人。”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