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现在正值用钱用人之际,那些石料商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他们钱,让他们举全家之力,上河堤帮工。” “如此一来,既可以增添人手,更是可以将那些石料商人扒一层皮,也能让淮阳城里各行各业有歪心思,想发灾难钱的人都好好斟酌斟酌,还能为大人在百姓中赚一个仁厚的名声。” “而且,河堤上这些百姓,对这些以次充好的石料商,可谓恨之入骨,石料商就算想偷懒,也做不到,说不定帮助筑造河堤,感受了民间疾苦还能进行一波感化。” “若真将他们杀了,城内那些豪商大户,人人自危,可能会做出举家搬迁的事,不利于淮阳的税收和民生。” “这是属下拙见,总的就是罚比杀好,万望大人能谨慎下手。” 陈裕明之前在医馆说要将黑心石料商送上断头台,都是气话。 从底层坐起的他,光靠一腔正义,早就被这吃人的王朝给吞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想要为百姓谋福利,那在某些方面,就得和光同尘,跟同僚还有世家豪阀打成一片,才能展开拳脚,达成自己利民的目的。 眼下叶青所说的方法谋划,跟他在来河堤的路上时所想不谋而合。 会下蛋的鸡,才能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 杀鸡取卵这种事,是逼不得已不能做的。 而且,在一群下蛋鸡的面前,也不能杀鸡,免得这群鸡担惊受怕,吓得下不出来蛋,可就不好了。 真要杀,那也得是在别的鸡看不见的地方杀…… 陈裕明没有回答他的话,转移话题道: “本官知你有伤,护堤你出良策,有大功劳,本官不会亏了你,你且离去。” 没想到高明远识的陈裕明,竟没有听进去自己的提议,让叶青有些诧异。 但二人地位天下之别,知府大人发话了,他这个小小胥吏,只能应下。 穿着蓑衣的叶青敛去脸上别的神情,只留恭敬,拱手欠身道:“是。” 随后,便快步朝河堤下走去。 如果不是左臂伤势未愈,叶青此刻很想在这里帮忙一起搭建河堤。 待叶青的消失在繁忙喧嚣的河堤上后。 陈裕明抬手摸了摸自己满是雨水的胡须,笑着道: “这小子,想法不错,果然是难得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