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问道:“赤苇前辈,是不是还有张游乐园的门票没有用?”
“是的。”没有料到少女会提起这件事,赤苇京治露出意外的神色,他本以为需要自己找个合适时机提醒门票的事情。
“有时间限制吗?”我打开手机开始看日历,如果快过期了,那就找个时间赶紧去吧,不然过期好可惜。
赤苇京治安抚道:“没事,这个日期很久,春高结束也来得及去玩。”
听他这么说,我便放下手机,想要换个话题,却没想到听见赤苇京治提起那次尴尬的汤泉问话,“刚来这里的那天晚上,听到了女生的谈话,没有出声提醒,很抱歉。”
我顿时感到羞耻,脚忸怩地在水池里乱动,“也没有,你们也是被迫听见的,该道歉的反而是我这种没什么资格的随意评价别人的人。”
“不是哦,造成月这样……”赤苇京治停顿了一下,他留了空白给我,再继续说话时声音似乎带着笑意,“是我们的问题,早点出声提醒就不会这样了,而且……”
听见他话说一半,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没有出声提醒,更多的是因为我的私心,想要知道在月心中适合恋爱与结婚的人里会不会有自己。”赤苇京治的眼神充满歉意,他看着我,嗓音温和,“因为私欲而让女生陷入这样的情绪,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长期处于的环境,除却外祖父、外祖母、新垣女士以及日向一家,是没有人会这样为我考虑。我习惯了来自这些人的善意,于是突然收到来自赤苇京治、孤爪研磨、泽村大地这些人的善意,总是会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因为他们并不在我的熟人名单上。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呆,因为赤苇京治又笑了,“月在其他的领域都很擅长,唯独在情感方面苦手呢。”
“是不是不太好?”我终于收起那副蠢样,歪头看向他。
赤苇京治微微摇头,他看着少女手中几乎未动的三色丸子,说道:“嗯……倒不如说……可爱?抱歉,你介意这个词吗?”
被人这样认真地说可爱,我连忙咬下一颗丸子压压惊,含糊道:“不介意不介意,就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丸子不太好咽,赤苇京治体贴地递过去一杯茶水,“喝点茶水吧?”
“谢谢。”我伸手去接。
就在这时,狗狗的叫声和猫头鹰的喊声一起响起。
“汪汪!汪汪汪!”
“月酱!Akaash!”
茶杯差点没拿稳掉在身上,匆忙之下吸了口气,那一口团子就好巧不巧卡在了嗓子,我顾不上木兔光太郎,赶紧喝了一大杯茶水顺下去,一杯没够,我拿了第二杯,一饮而尽。
赤苇京治是想出声提醒的,可他又停了下来。要说“那杯茶水我喝过”吗?可总不能叫噎住的人在那里噎住,于是他便没有说话。
噎在喉咙的团子终于咽下,我扭过去,谴责地看着木兔光太郎和那只狗狗。一人一狗似乎也察觉到做错了事,都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被这种小动物视线注视,我原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我叹了口气,招呼一人一狗过来,“木兔前辈,下次不要突然从背后喊人啦。”
“抱歉哦……”木兔光太郎垂下头,看上去有些沮丧,没等我想好怎么安慰他,就看到他似是回过神来一样,不服气地举起狗狗,“为什么不教育它!”
我一阵恍惚,只能说……木兔光太郎,确实有点东西。
被吓到、被噎到的人不是赤苇京治,因此他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可见木兔光太郎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扶额,“木兔前辈。”
我怕木兔光太郎的状态影响明天的训练,于是严肃了一张脸,指着狗狗说道:“及川树,下次不许从背后大声汪!”
并不叫及川树的狗狗歪了歪头:“汪?”
“诶?狗狗叫及川树吗?和及川一个姓氏吗?好巧啊!”木兔光太郎信以为真,将狗狗转过来面对自己,不停叫道,“及川树!及川树!及川树!”
我起初还憋着笑,到最后掐大腿也憋不住,往后一仰躺在縁側上大笑,“哈哈哈哈哈!”
见躺在身边的少女这么开心,赤苇京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而木兔光太郎却一头雾水,“你们在笑什么?”
我笑到失去力气,躺在縁側上喘着气,听到他的问题,便一改嬉笑神情,正经道:“我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一只萤火虫从我的上方飞过,我坐起身,目光追随它,“我看过门口的宣传手册,照片上有很多萤火虫,这里才这么一只。”
木兔光太郎也不再纠结狗狗究竟是不是叫及川树,他盘腿坐下,手撑着下巴,“月酱是想看萤火虫吗?”
“不是啦,看到一只萤火虫就联想到了那本宣传手册。”我摆手否认,“我对这种不感兴趣。”
赤苇京治看了眼时间,提醒道:“时间不早了。”
木兔光太郎顿时失去精神,“我才刚来没多久诶!赤苇,再多待一会儿吧!”
“我不想明天起不来哦。”我抬腿把脚从水里拿出来,原本莹白的脚因为高温都已经变成粉色,“哇,都泡成这样了。”
木兔光太郎看过去,伸手在那只发粉的小脚旁比了比,惊奇道:“月酱你的脚好小啊,感觉和我的手差不多大诶!”
我脸色一黑,“个子矮,脚就小!”
赤苇京治递过去毛巾,不着痕迹的打断了两个人比量脚丫的行为,“擦擦吧,”
“谢谢赤苇前辈!”我不客气地接过毛巾,擦掉脚上的水,随后穿上袜子站起。
赤苇京治端着空了的三色丸子和茶杯也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