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祭酒,你竟然派我过去招待?!”
白华姝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您确定吗?让我过去那不就是丢了乾朝的脸面,您不再仔细考虑考虑?”
“哎,不可如此妄自菲薄!”徐祭酒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你们年轻人嘛,有朝力,有魄力,人生百年,何必便要被这条条框框束缚住了呢?
我看啊,是你们柳夫子那个老古板教坏了你,怎么如今倒退缩起来了?
再说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不还有其他人一同作陪?
苍朝的使臣也正是一群半大少年,你们之间年龄相仿,交谈起来也容易,有什么可害怕的!”
白华姝双手紧握,止不住地来回踱步,“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一无文采二无武力,让我过去招待那不是让苍朝看笑话!”
“让你招待又不是去比试,还要这文武作甚?那不就是带着人在京城陪吃陪玩,在这方面,谁能比得过你?”
“我那点雕虫小技,真让您见笑了。”
话说道这份上,白华姝自知这是有备而来,自己是推不过去了,只好应承下来。
“哎!这就对了,何必刚才推推诿诿的呢?”徐祭酒抿了口茶,“这事现在说也是叫你做个准备,其他几人我也会找时间商谈,你就放心吧!”
白华姝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坑,但是又不能爬出来的那种。
“那华姝这就告退了,回去也仔细想想,必定叫那苍朝使臣们大开眼界!”
“这还差不多,去吧去吧!”
看到徐祭酒这迫不及待要将自己赶出去的样子,再不复刚才那和颜悦色的样子。
真是个老狐狸,变脸真快!
白华姝心里这样腹诽道,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仍是恭恭敬敬,向柳夫子和徐祭酒行礼告退。
……
“吱呀!”
听到关门声响起,柳夫子一脸担忧地看向徐祭酒。
“知远,这事交给华姝他们,真的可以吗?”
“文州啊,长江后浪推前浪,相信这群孩子们吧。他们可比我们当年啊,出色多了!”
“但这次苍朝使臣们摆明了来者不善,我怕华姝他们招架不来。”
“文州,你就这点不好,幼鹰们是要从悬崖上推下去才学会飞翔,你不能像养小鸡仔们一样时刻保护着,这样教出来的人才又如何保我乾朝百年安定?”
“你啊你,以前我就说不过你,到了现在还是这样!”
“哈哈哈哈,那还不是因为我说的有理!”
这一阵笑声惊飞了窗外树枝上停留的鸟雀,屋内的谈笑声隐隐约约传到窗外,后逐渐淡了下来。
……
白华姝此刻的心情真是无比的复杂。
在小说中,苍朝使臣今年确实是来的比往年提早许多,但是并没有安排自己跟着去接待苍朝使臣。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出手对付林芷柔,导致剧情也有了变动?
自己这扇蝴蝶刮起的小小旋风,又会将剧情推到怎样的地步?
还有之后的枫雷大会,自己又该怎么办?
说实话,这次枫雷大会还真是一个关键的节点。
在这大会上,男女主定情,也让自己这个炮灰发现了,然后胆大包天,在大会的最后一天给女主下毒。
那天本来是女主要和苍朝的人比琴,然后白华姝给女主下了软筋散,想让女主在比试中输给对方,谁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变成了毒药。
女主药效发作仍强撑着弹完,最后险胜对方,所幸女主喝的不多,最后这条命算是保了下来,也让男主更加怜惜女主。
但白华姝可没那么幸运,圣上下令严查,到最后查到了白华姝身上。
虽说白华姝坚称自己只是下了软筋散,并没有想害女主,但是证据确凿,而且还是在枫雷大会这个节点上,就算是白大人也无法保下白华姝。
由于此时苍朝使臣还没离开,不好在外朝面前处理这桩丑事,只好先暂时关押在天牢。
白家后来百般求情,等苍朝使臣走后,圣上下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白华姝流放岭南。
一路走走停停,从小娇生惯养的白华姝在白家的暗中照护下,竟也成功到达了岭南,谁知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命运,惨死在那偏僻的地方。
那时岭南也稀奇地那么早便下了一场大雪,白华姝便死在了那初雪时分。
说实话,不知道是不是作者本身留下的坑,小说中有很多疑云并没有解释清楚。
到底是谁给女主下的毒药?
原书中的白华姝又是怎么死的?
白华姝的死真有那么简单吗?
……
但这些问题,就连书中也没有描写出来,白华姝就更无从得知了。
不知道这回没有自己这个炮灰给女主下软筋散,女主还会不会中毒?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想什么呢?都快撞树上了!”
白华姝只觉得有人拉着自己的胳膊,自己的额头撞到一处坚硬而富有弹性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繁复精细的金丝银云纹,鼻息间被一股如青苹果般干净清冽的气息所包围,明明应该是冷的,但白华姝只觉得周身都热了起来。
“白华姝,你怎么还不起来?头撞到我身上很疼的好吗?”
白华姝连忙从谢无辞怀里挣脱开,“那又不是我要撞上去的!”
谢无辞揉了揉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