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只见守在一旁的辛夷,听到小姐的吩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转身便拿来了一个松木雕着木槿花的妆奁,妆奁不大,但做工精致小巧,一看里面便放着贵重东西。
“等等,你们竟拿我打赌?”
白华姝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二人在自己还没来的时候,无聊到竟然拿自己带没带帷帽来打赌。
顿时心里面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跟着走进去坐在软榻上。
“好你个菘蓝,现在都开始拿我开涮了!”
白华姝用食指点了点钟菘蓝的额头,在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了一点红印。
“阿姝,主要是昭音说她得了个宝贝,我这不是心中好奇嘛,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
白华姝听言提了兴趣,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崔昭音。
“哦,什么宝贝?我倒要看看这妆奁中放着什么好东西!昭音,快打开来看看!”
崔昭音抿唇笑了下,打开了桌子上放着的妆奁。
“哪有菘蓝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是我祖母传给我的,说是要等我出嫁了再戴上!”
妆奁随之打开,只见里面放置着一支玉簪。
只见那簪子通体碧绿,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一朵牡丹花悄然绽放,还有一个泪滴似的红宝石吊坠,端的是华贵典雅,巧夺天工。
“天哪,好美的簪子!”钟菘蓝语气惊叹,“看那彩凤雕刻的栩栩如生,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白华姝也是看的目不转睛,彩凤和牡丹,那可是皇后才有的配置。
原来这崔家早就存着将女儿嫁入皇室的心意,从这根簪子上就可以看出来。
若不是嫁给皇子,这样的簪子又如何能戴在头上?
那男女主之间的相遇,又有多少是崔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本以为只是一本甜宠小说,没想到这背后还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昭音,你说的没错,这可真是个宝贝,可得收好了!要是被窃贼偷走了那不得心疼死了!”
白华姝假装无意地提醒道。
“放心,我懂得的,这匣子外面也是专门上了把锁,放在隐蔽的地方,也就是你们二人与我投缘,其他人我可没让她们看过!”
把玩赏看过之后,崔昭音吩咐辛夷将匣子放回去。
“赏花宴快开始了,我娘在后院种满了一湖的莲花,平常可宝贝着,不轻易请别人来看,这回你们可是有眼福了!”
白华姝一听还要出去,整个人都瘫在了软榻上。
“莲花有什么好看的,宴席什么时候开始啊?外面那么热,还不如在屋子里待着呢!”
“我能不能不去啊,昭音,就让我在这待到宴席开场再去吧!”
“阿姝,你就懒吧,几步路都不愿意去,昭音,走,咱们两个拖着她,把她拖过去!”
钟菘蓝说话间就捋起了袖子,气势汹汹的上前,要从软榻上将白华姝拖起来。
“哎呦,我错了,我去还不成嘛!菘蓝你这力气是越发大了!”
白华姝不情不愿,龟速地从软榻上爬起来。
钟菘蓝放下袖子,拍了拍手,“这还差不多。”
……
就这样,白华姝被钟菘蓝和崔昭音生拉硬拽地去了后院,还强制她不准带帷帽,说这样就看不到美景了。
白华姝真是拿钟菘蓝没有办法,面脸欲哭无泪。
到了后院,已有众多小姐公子们,三两成群分散开来,对着满池的荷花欣赏赞叹。
池里满是荷花,有的全绽放开来了,像亭亭玉立的少女;有的只开了两三片,像害羞的小姑娘;有的还只是花骨朵儿!
碧绿的荷叶就是她们的裙子,一片片荷叶挨挨挤挤,像一个个大圆盘。
远远望去,就像一群群美丽的少女,穿着碧绿的裙子,对着众人摇曳生姿。太阳的光芒照耀着荷花,一颗颗露珠宛如绣在粉裙上的宝石,闪闪发光。
就算是白华姝对赏花毫无兴趣,对着这满湖的荷花也是感到赏心悦目。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湖中的些许凉意,吹散了夏日的炎热烦闷。
沉醉在满湖的美景中,白华姝只感到心旷神怡。
“怎么样?这满湖的莲花还算入得了白家小姐的眼吧!”
耳边传来崔昭音带着笑意的调侃,白华姝连连求饶。
“我错了,好姐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这荷花池竟是如此美景,下回可不敢再说这话了!”
“看看,阿姝这还得多亏我拉你过来,要不然你可赏不了这花!”
钟菘蓝在旁一脸自夸,眼睛都快飞到天上去了,仿佛做了很大的功劳。
“是是是,还得是钟家小姐高瞻远瞩,不像小的我鼠目寸光!”
白华姝又转过头来,夸着、捧着钟菘蓝,这才把钟菘蓝哄高兴。
这时茯苓走过来向她们行了个礼,对着崔昭音说道,“小姐,夫人那边有些事情要与你交代,还请小姐过去一趟!”
“我娘要找我?”崔昭音没想到阿娘这个时候找她,对着白华姝和钟菘蓝一脸歉色。
“华姝,菘蓝,我这边失陪一下,我府中后院这边还有很多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你们先随意逛着,过会我就回来。”
“没事,崔夫人找你肯定有急事,快去吧!”白华姝一脸理解,连连催促道。
“那我就先失陪了!”
崔昭音朝白华姝和钟菘蓝行了个礼,这才带着婢女们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