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泥土,夹杂着翻开的血肉,手已经面目全非了,身上的喜服也沾满了泥污,但他听不见一般,仍然低头找着,突然一阵眩晕,月苻砚感觉天地都在晃动,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这边江修染与叶时苏的马儿如疯了一般前行,江修染拼命拉住缰绳才能稳定一点,叶时苏眼下是很担心云清执的,但是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一会二人看到前面有亮光,江修染勒住马绳,停了下来。两个巡夜的将士看见有外人,以为是贼人夜袭,喊了些人来就打算擒住二人,“你们是何人?”兵刃都快怼到江修染眼前了,他现在心里很着急,一把就踢开,喊到,“让你们三皇子姬鹤年来见我们,我们有要事找他。”
那小卒嗤笑一声,“我们三皇子是尔等粗鄙之人想见就能见的么?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修染没了耐心,打算动手打进去,跟他们说话实在是太过费劲,叶时苏拉住了江修染,“我们是三皇子的好友,此时打扰多有冒昧,但事出紧急,还望您能帮忙通报一声,”说着又从身上拿出了一柄短剑,“将此物交于你们三皇子,他便知道了。”
那小卒见叶时苏人长得漂亮,说话也比旁边的小子要谦逊许多,便接过了短剑入了营帐,果然,不出一会,一个红衣男子便出来了,大抵是已经歇下了,此时他的卷发半扎在身后,脸上有睡意还未醒的透彻,身上多了丝倦懒感。看见叶时苏,眼神中多了点戏谑,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些正经,“叶姑娘,你随本殿入营吧。”
叶时苏冲江修染使了个眼神,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姬鹤年的营帐。江修染被将士拦住,叶时苏悟了姬鹤年的意思,这是只让自己一人进去,便让江修染在外等着自己。
入了营帐后,姬鹤年随意的坐在营中的榻上,他肩很宽,身高约有七尺,半在榻上,一条腿随意荡着,另一条腿曲起搭在榻沿上,相当随意。营中点了烛火,不是很亮,所以叶时苏站在营帐门口,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倒是姬鹤年先开了口,“叶姑娘离本殿如此远,是怕本殿对姑娘图谋不轨么?”
叶时苏听了这话,向他走进了两步,坐在了他对面的木凳上,将云清执给自己的荷包拿了出来,“姬鹤年,营中那人并非云清执。”
姬鹤年坐直了,身体前倾了半分,这样便离叶时苏近了几分,能看清叶时苏脸上的表情变化了,他嗤嗤笑了两下,眼睛弯弯的,但是笑意并未达眼底,“你来便是说此事么?这事本殿已经尽力了,北连十三州的掌事权,本殿是不会还的。”
叶时苏扶额,这家伙怎么还,这么“护食”,“我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的道理,原本要等事成后让云清执将扳指带给你的,”叶时苏将自己大拇指的扳指取了下来,“凭此物,便可调动北连的商号,全部都给你。”叶时苏将扳指放到了姬鹤年榻上的茶桌上,推了过去,姬鹤年接过扳指,磨蹭了一下,“全部给我?有事求我?”姬鹤年将称呼改成了我,脸上也正经了许多。
“云清执被王府的人控制了,我与江修染本已将她带出,奈何王府的人很快就发现她不见,派了护甲队,刚刚云清执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往丛林里跑了,我来此处,就是求您出兵去救救她,”叶时苏说着,又将云清执给她的荷包递给了姬鹤年,“这是她让我给你的。”
姬鹤年接过了荷包,打开,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封信,姬鹤年看完后却笑了,叶时苏不免好奇,云清执写了什么,只见姬鹤年说道,“你们清越公主,恐怕并不需要我。”
“她写了什么?”叶时苏很着急,生怕晚一秒,云清执便会出事,可姬鹤年这家伙,却还在那笑,姬鹤年将信给了叶时苏,只见信中这样写到:
姬鹤年?叶时苏,你是不是也在看哈哈,被我猜到了吧,放心,我早就料到会这样,叶时苏会让你来寻我,不必来寻我,帮我照顾一下叶时苏,好歹也是合作过的人,知道你的规矩,这钥匙是我前些年偷偷在外置办的庄子,值不少钱,地契在庄子里,你正门进去有一个翡翠,翡翠下有个暗格,届时你可派人前去取了换钱,我就一个要求,帮我把我的朋友们照顾好,万不可让他们来寻我,烦请您将他们带到梅州,护他们周全。
时苏应该在看吧,不用担心我,也别相信外面的传闻,八月十五,我会去梅州找你们。
写到这边,信就结束了,青州是北连十三州中,最靠近荆山的地方,云清执之前就说要去东邰一趟,想必会从荆山过来,叶时苏看了此信,一时不知道是何感觉,姬鹤年倒是有了点兴趣,“你这朋友倒是有趣的紧。”
叶时苏顿时心中崩起了一根弦,“你别打她的注意。”
姬鹤年轻笑了两声,握拳置于嘴边,掩饰了一下,“本殿想打的,”他突然正襟危坐了起来,眼睛盯着叶时苏,“只有你的注意。”
叶时苏愣了半刻,心下慌乱了几分,抓着裙子的手紧了几分,“我有的,已经全部给你了。”指的是北连十三州,随后起身,就想出去了。
姬鹤年喊住了她,走到了她的身侧,姬鹤年高她有一个头,烛火被姬鹤年的身影挡住了,叶时苏看不清姬鹤年的表情,他将玉扳指塞回了叶时苏的手中,“你的朋友已经付过报酬了,和亲一事本殿也未办妥当,北连商号,你便留着吧。本殿会让人为你们安排住处,安全送你们到梅州。”
随后便不再管叶时苏,卧榻便休息了。如此,她便只好出去了,江修染在外面等的着急,见叶时苏出来,便冲了过去,“怎么说,他答应帮忙么?”
“清执应该无事,不用去了。”
“怎么可能,那箭都射过来了,她为了护我们才引开了追兵,你是不是请不动他?你请不动,那我去请。”江修染现在完全冷静不下来,一想到云清执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焦